两人一入院就瞧见孙氏与李素宁正站在院中,几个丫鬟婆子手里提着灯笼,橘黄色的灯光照得两人面色格外地难堪,李素宁眼里还含着泪。
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一向见人笑盈盈的孙氏面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沈星移不免有些担心,“可是珩表嫂身子不好了?”
就连裴珏也以为是,正欲问一问,正屋里传来一声女主难耐的娇喘哭泣声,“裴叔叔,虫子又咬我了……”
他立刻明白里头在做什么,又见自己的未婚妻好奇地朝屋里张望,一把握住她的耳朵。
沈星移耳朵一热,下意识抬眼看向裴珏。
昏暗的灯光下,眼眸格外明亮的少年蹙着眉头,左耳碧绿色的在白玉似的脸颊上晃出一道残影。
这时,紧闭的房门从里头拉开,一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身上只着了雪白的里衣,胸口微微敞开,借着廊庑下摇曳的灯光,隐约可见他白玉似的脖颈处几道暧昧的抓痕。
裴珏立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在沈星移面前。
面色晦暗不明的男人神情肃然,一副被人扰了好事的样子。
心有不甘地李素宁上前一步,哽咽着唤了一声“九表哥。”
谁知他看也未看她,不悦道:“都在这里做什么?”
众人不敢作声,裴珏只好硬着头皮道:“听说大嫂嫂得了热病,过来瞧瞧。”
他冷冷道:“你大嫂嫂已经睡下,都回去吧。”
众人纷纷告辞。
一出院子大门,李素宁再也忍不住,眼泪簌簌落下。
她想要向孙氏寻求安慰,谁知一向亲和的孙氏冷冷说了句“我还有事。”头也不回地离去。
李素宁呆愣片刻,也抹着泪走了。
本就跟在后头的沈星移正发愣,突然听到钰表哥道:“你自己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沈星移“嗯”了一声,目送那抹红色的高瘦身影离去,捂住自己发热滚烫的耳朵,只觉得那热意一直烧到心里去。
*
院子里,裴珩吩咐傻愣愣在原地的轻云:“打些水来。”
回过神来的轻云立刻去办。
裴珩再次回到暗沉沉的屋子里。
他行到塌前,只见一只雪白纤细的玉足自帐内伸了出来。
大抵是她身上出了太多的汗,那只玉足上也亮晶晶一片,在黑夜里泛着如雪一般的光。
他宽大的手掌握住那只玉足。
那只玉足在他掌心里轻轻颤动一下,紧接着帐内的女子娇泣,“裴叔叔你在哪儿?我怎瞧不见你?”
裴珩掀开帐子入内,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妻子抱入怀中,低声哄道:“我在这儿。”
她年纪小,经得次数少,虽已经缓解后一回,可那药性实在太强,很快她再次感到那股子噬骨的痒意,这回似乎比方才那回强烈千百倍。
她已经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紧紧搂着便宜前夫的脖颈,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脖颈处,哽咽,“怎么办,我又难受了……”
他安抚,“我已经让人送水来给你泡一泡,身子会舒服些。”
“我不要水,”她神志不清的纾妍把手探进他的衣裳里,抚上他结实滚烫的胸膛,“我只要裴叔叔像方才那样待我……”
裴珩一把捉住她的手,不准她乱摸。
她有些气恼,对着他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屋子里黑,也不知咬了他哪里,只听他闷哼一声,喘息也愈发粗重。
她以为咬疼他,故意含着那处用牙齿啃,谁知那处上下浮动起来。
原来是他的喉结。
可她实在没力气,只咬了一会儿就松开湿漉漉的牙口,坐在他怀里扭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