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只吃一口,没想到素日里那样爱洁的男人竟然就着她的手,将剩下的几口杏子肉吃干净才松开她的手腕,自她手中拿走那颗湿漉黏腻的杏核。
背上沁了薄薄一层汗的女子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块柔软的帕子覆在她手心,微凉的指骨隔着薄薄的帕子揉拭着她的手心。
他动作极极轻柔缓慢,揉得她手心简直着了火,热毒发作的愈发要紧。
他替她擦拭干净手,又拿了茶水服侍她漱口。
“下回不许睡前吃东西,伤牙。”
从前最不服管的女子胡乱应了声“好”,身子往里挪了些。
本以为他要躺下,谁知他却突然掀开被子起身,哑声道:“屋里闷,我出去透透气。”
她“嗯”了一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屋里,纾妍悄悄地将手伸进被窝里,摸到自己的亵裤果然湿了。
都是老狐狸不好,非要同她睡一张床,害得她热毒发作得那样要紧!
她只好学着他抚慰自己,可总不如他做的好,她正难受得紧,房门突然被推开,一股凉风倒灌入屋内。
是便宜前夫去而复返。
纾妍吓得魂儿都没了,面颊滚烫发热。
好在夜里黑,他瞧不见,掀开被子重新挨着她躺下。
纾妍被他身上刺骨的凉意激得打了个冷颤,却又觉得身上热毒缓解不少,不自觉地靠近些,“大人去洗澡了?”
不是都已经洗过?
他嗓音沙哑地“嗯”了一声:“有些热。”
山里与城里温差极大,再加上下雨,入夜后凉浸浸。
纾妍即便热毒发作,亦没觉得禅房里热到哪里去,方才只是心头聚了火似的难受。
想来男子较为怕热些。
他把冰凉的胳膊垫到她脖颈下,问:“睡不着?”
纾妍舒服地把脸颊贴在他脖颈,随口问:“我们从前夜里也是这般?”
裴珩想起曾经同她在这张床上做过的事情,方才被井水浇下去的邪火再次烧了起来。
他喉结滚了一滚,“总会找点事情做。”
她扭过脸来,好奇追问:“何事?”
明明夜里那样黑,他竟好像能瞧见她眼神似的。
他收回视线,将她拥入怀中,大手婆娑着她后颈滑腻的软肉,“像现在这样。”
怀里的女子不老实地扭了一下,把滚烫的脚也搭在他腿上降温。
他察觉到她的不妥,“可是热毒发作?”
她立刻否认,“我都好了,根本没有的事儿!”
他听出她在说谎。
可今夜他恐怕帮不了她。
他怕自己实在忍不住,会像从前那般,在这张狭窄的床榻上,将她狠狠欺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要她。
她哭着求要他这个官人轻一些,慢一些,偏偏又紧咬着他不放。
一向克制禁欲的男人觉得自己现在不正常得很。
大抵是实在忍耐得太久的缘故。
他松开怀中柔若无骨的女子,哑声道:“睡吧。”
她“嗯”了一声,又背过身去。
也许她白日里累坏了,很快便睡着。
裴珩却怎么也睡着,只好伸手再次将她抱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