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妍:“……”
确实挺巧。
马车门推开,前夫朝她望来:“不回家在这儿做什么?”
纾妍:“……”
于是纾妍再次搭了前夫的顺风车。
轻云刚在车辕上坐下,书墨递来一件厚厚的棉袍,“别冻着。”
淡烟幽幽道:“还备着衣裳呢。”
书墨压低声音:“怕你们冷呢。”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包板栗。
轻云与淡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要不怎么就那么巧,先是车夫无端消失,紧接着又车辕坏了……
可她们二人心中比谁都渴望自家小姐能过得好,将厚厚的袍子裹在身上,吃起了板栗。
马车里。
纾妍捧着前夫递过来的热茶,眸光不经意地扫过他腰间。
那儿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檀色香囊。
选料上乘,绣工着实一般,甚至有点儿丑。
她只觉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
那香囊是她绣的。
成婚第一年他过生辰,她实在不知送什么好,便绣了这枚香囊。
大抵是太丑了,她从未见他戴过,以为他丢了,心里还曾感到非常失落。
他注意到她的眸光,轻咳一声:“铺子里生意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挺好,大人这样晚回去?”
裴珩:“家里没人等,回去晚些也无妨。”
纾妍垂睫不语。
从前她在家,也不见得他回去有多早……
裴珩觑她一眼,没话找话:“可冷?”
纾妍刚想说不冷,却打了个喷嚏。
他不由分说地将一件衣袍披在她身上。
也不知有意无意,他的手臂圈在她肩上,几乎将她抱在怀中。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
纾妍觉得自己实在太没出息了,居然很想像过去四个月里那般,躲在他怀里暖一暖,同他说一说今日发生的事儿。
但理智制止了她。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的手臂,往旁边挪了挪。
谁知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倒向一边。
一条长而有力的手臂突然圈住她的腰身。
他抱紧了她。
纾妍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伸手去推他,可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无声的暧昧溢满了逼仄的车厢。
书墨,淡烟与轻云三人的说话声,吃东西的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起来。
前夫的心跳却一声比一声响,身体灼热的温度搁着薄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来,暖热了她的身子。
她无处安放的手搭在他劲瘦的腰间,香囊里的硬物硌得她手臂微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