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试图劝说,或者试图拯救,仅仅只是出于一丝好感而已,正如他不久之前所说的那样,他真心认为他们不该死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没有意义,等于白白送死。
冷香不断自身旁传来,降谷零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不习惯和见雀过于接近,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此时极近。
毕竟,一张不大的长椅,生生挤进了三个成人。
而降谷零自认隐秘的动作,在见雀的感知下无所遁形,在讲述了一些有的没的后,见雀突然收声看向了降谷零。
一时之间,诡异的寂静,蔓延在他们二人之间,唯一的声音就是呼吸声,以及,只有降谷零能听到的,降谷零自己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在某次跳动的瞬间,降谷零开口问道:“见雀先生,凡事总有目的,您跟我说这些,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避免惹怒见雀,招致没有必要的麻烦,他尽量控制着语气和语调。
“你说谎。”见雀答非所问。
降谷零微怔:“抱歉,见雀先生,我不太明白。”
“你并不相信我说的话,”微风拂过皮肤,见雀随手解除了对降谷零的限制,“至少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我说你应该无法扛过虚空,你的表现未免也太平淡了。”
“您误会了。”降谷零转了转酸痛的手腕,刚在心中组织好措辞,就听到了好友的名字。
“诸伏景光,你的好友。”
说着,想了想,见雀改口道:“哦,不,幼驯染,这是至交好友,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你就算置生死于度外,也应该非常非常担心他才对。”
“……”
“降谷警官,你的心跳声,怦怦、怦怦,似乎愈加明显了,不愧是至交好友啊,确实在你心中占据了足够的分量。”
听到这话,降谷零闭了闭眼睛,见雀的听力让他感到无奈,他已经尽他所能表现得仿佛无事发生了。
缓了缓,他问道:“见雀先生,您能给个明示吗?”
他放弃继续绕圈了,计谋如果对上过于强大的对手,永远起不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作用,更何况对手本身也不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
“降谷警官,”见雀眨眨眼,眼中闪过一丝无辜,他明明一直在明示,“我已经说过了,你们不该死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降谷零又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明媚的阳光下,他收回目光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只是,照您所说,我们又该如何保护民众呢?我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世事无绝对。”见雀道。
降谷零抬起头。
话音同时延续:“在某位好心人士,堪称倾家荡产的资助下,威尔帝正在日以继夜地研发一种武器,一种哪怕释放不了咒力也能使用的武器。”
威尔帝?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就在他准备细问的时候,距离他至少十米开外的身后,传来了一道明显属于少年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