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特恩,”见雀看了眼苏特恩身上的伤口,以及那半截仍未长出的蛛腹,“和其他伤口相比,你的眼睛恢复得过快了。”
“我不明白。”苏特恩道。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这四对眼睛不是你原来的眼睛吧?”
听到这话,苏特恩越发疑惑,什么叫不是他原来的眼睛?
这时,见雀说道:“监视……随便吧,反正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不知道应不应该停止这场问答。”
“停止?为什么?”
面对苏特恩的问题,他轻轻揉了揉眉心:“你知道现实世界具有一种名为束缚的存在吗?”
苏特恩摇摇头。
“简单来说,等同限制或者契约,其中运用最广的束缚,就是主动暴露信息换取更为强大的力量。”
边说边走,见雀穿过蛛丝,走到沙发旁坐下,他想坐着休息休息,他今天干活干到现在了。
在坐下后,他继续道:“同理可得,主动暴露信息,也能换取更为强大的限制,我个人倒是没有太大关系,毕竟主要针对的对象是某个正倚在床柱上的老师。”
那个才走到床柱旁不久的老师:……
“说实话,”五条悟偏过头,看向壁炉和沙发所在的方向,“你的定语不用这么详细,这么详细总让我有种膝盖中箭的感觉。”
“不用感觉,我故意的。”
“??”
“压力这种东西,”见雀弯了弯眉眼,“不会消失,但会转移,是吗?羂索。”
他越说越慢,说到“羂索”时,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事已至此,除开羂索,也没有别人了,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能力诡异程度也好,刻意针对他们也罢,只有羂索才能设计这个世界。
五条悟微怔,随即发出了一声轻笑:“一份压力,给到我不够,还要给到羂索,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同一时间,某家制药工厂,顶楼某间房间里。
在明亮的灯光下,凝视着身前的咒具,一颗原本拥有六对眼睛,现在只有两对眼睛的头颅,羂索眉眼之间积满了阴沉,周身萦绕着愈加渗人的杀意。
他们为什么能叫出他的名字?
压力的确转移了,他此时深受这个问题的困扰。
半晌,阴沉散去,杀意也散去,他的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漠然,仿佛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好事,总是多磨,总是多磨啊。”
喃喃着,他摸了摸怀中的乌鸦,这是他最近培养的爱好。
叩叩——
“进来。”他迅速调整了神色,在漠然上增添了几分阴鸷。
一个黑衣男子推门进来:“Boss。”
紧接着,他没有关注那颗头颅,那样的头颅在他眼中只是道具,而是恭恭敬敬地向羂索弯腰行礼。
“说吧,尽量简短。”说完,羂索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对方的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