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晓,自从宣阳王妃揭发宣阳王勾结外敌、私自开矿等事,已然让清河崔氏再次扬名天下,如今谁不说一句,清河崔氏女赤胆忠诚。
毕竟其内情,多数人是不知晓的。
也因此,民间百姓不少人都觉得应立崔氏女贞妃为后,这等舆论背后清河崔氏如何推波助澜的无需多言。
回到琼华宫,程寰玥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虽不反感同圣上亲近,但在内殿,哪怕摒弃了旁人对她那般上下其手,虽并未到最后一步但也令她厌恶。
眸中满是讽意,杨美人之事难不成还不能让圣上有所收敛,何况他那处如今可谓是中看不中用,有早泄之症,还不知晓能不能恢复,为顾及颜面只敢宠幸新人。
“为本宫沐浴更衣。”
苏叶微微垂眸称是,心下不禁诧异,圣上都那般成了秒|射|男了,竟还有心思想那事,也不知晓是不是因为曾经被淑妃、宣阳王下毒,为了解毒调养不得不禁欲多年,憋的太久了,故而如今这般满脑子淫|思。
“今儿个主子心情并不顺,一会儿伺候时谨醒些。”苏叶如今已然很少亲自伺候程寰玥,故而提点兰慧。
兰慧忙应道“姐姐放心,奴婢晓得。”
苏叶听言微微颔首,瞅了瞅时辰便去了二皇子宸瑜的院子。
宸瑜此时已经睡醒了,正与宸珠公主一同玩着铃铛,瞅见苏叶便伸出藕节般白嫩小胳膊要抱抱,喊着“苏苏。”
宸珠见此也学着宸瑜要苏叶抱。
一旁的红樱儿见状忙先一步抱起宸珠公主,苏叶观此微微蹙眉,冷着脸从红樱儿手中抱过小脸上已经浮现出委屈神色的宸珠公主,另一只手则揽住二皇子宸瑜。
陪同两个小奶娃玩了会儿才开始亲手做辅食,幼儿自是多觉的,尤其是吃饱了后,待两个小主子睡着后苏叶才示意红樱儿同她出来。
红樱儿一直忐忑不安,垂着头跟在苏叶身后,心中确是不知晓哪里做错了事,亦或者是哪个不要脸的背后告她黑状。
“刚刚为何要抱起宸珠公主?”
红樱儿听言不禁有些迷茫之色,她刚刚不该抱起小公主吗?毕竟二皇子想要苏叶抱啊,小公主怎能同二皇子争抢,要知晓日后小公主是要倚靠二皇子的。
她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对苏叶有所隐瞒故而把心中所想如实说了出来。
苏叶听言心中喟叹,缓了缓面色道“我知晓你是为小公主好,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此小公主也会心生委屈。”
“可公主如今年幼还不记事。”
“你也知晓公主如今还不记事,那二皇子难不成会记得这些?”
“但若是小公主习惯什么都与二皇子争抢,日后要是与二皇子感情生了嫌隙,对小公主极为不利啊。”
“天家公主,不是你这个做奴婢能左右的,你如今这般也只是因公主年幼不懂事,不记事,但有没有想过,因你这般举动很可能会让公主养成不敢争抢的性子,在皇家哪怕是尊贵的公主若是性子懦弱也会被旁人懈怠不敬,公主与二皇子同为祥瑞,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妹,哪里会为这般小事心生嫌隙,反而因你这般蠢奴自以为是,很可能让公主不敢亲近甚至对二皇子生出嫉羡之心,若日后再让我发现你还如此,就别怪我不顾及情面送你回内务府了,有吕嬷嬷在,想来你在内务府也不会过得差。”
红樱儿听言忙跪下保证道“苏叶姐姐,奴婢想左了,奴婢日后绝对不敢了。”
虽然就如苏叶所言那般,有她姑姑在,便是回了内务府也不会受苦受累,但前途尽毁啊!待她日后到了年岁出宫后便只能嫁人做填房继室甚至小娘妾室,哪里有跟在公主跟前荣耀。
“你要记得,你是宸珠公主的奴婢,自是要事事以公主为先为尊,而不是二皇子。”
“奴婢记得了。”
苏叶也并不想为难红樱儿,她心中这般想实则也不算错,毕竟日后宸珠公主确实是要仰仗倚靠二皇子。
缓了缓语气,亲自扶起红樱儿,语重心长道“人心都是肉长得,人心换人心,小公主如今虽年幼还不记事,但时日久了,次数对了也会同你离心,你只有事事以公主为先,日后公主才不会亏待你,你要知晓公主才是你的主子,若日后有为难之事你也可来寻我,万万不要像今日这般,要知晓‘为你好’三个字,有时是这世间最恶心的字,如同‘要你命’。”
红樱儿忙点头应下道“奴婢记得了,奴婢的主子只有宸珠公主。”
苏叶满意的点点头“你若真能想通透,也不枉我今日同你说这些话了。”。
崔府
“老爷,您可得想想法子啊,宝哥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他身子骨自幼便弱,宁古塔是何等地方,到了冬日是要冻死人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苦啊,一切都是那刁奴自作主张,贞妃
娘娘怎么如此狠心,竟不愿意管此事,就连老夫人递了牌子也不见,这可是大不孝啊!”
“薛姨娘慎言,贞妃娘娘生了四皇子后便伤了身子,险些命丧黄泉,如今还未出月子自是无力管此事的,何况要我看来,宝哥儿也该长长记性,受受教训,圣上开恩只三年流放,届时打点一番虽会受些苦但也总算是保住性命。”
“夫人怎能如此心狠,也不知晓是不是有人背后授意,故而贞妃娘娘才不愿意管她的亲弟弟。”
刑部尚书崔北华抬手便给了薛姨娘一巴掌道“滚出去。”
此事本就可大可小,圣上专门过问其中自是有隐情,想来是华皇贵妃亦或者是太原王氏在背后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