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不敢,你绝对不敢。因为,你就是懦夫。
如果你再敢动手,我赵字都倒着写!”赵庆丰哈哈狂笑道。
我眯起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可是怒火已经逐渐褪去,无论赵庆丰再怎样激我,我现在也发现不对劲了。
他这般怂恿我对他动手,甚至要我杀了他,是什么意思?
这毫无道理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他总不至于活腻味了吧?
不过,刚想到这里,我就悚然一惊,活腻味了?他玛德,赵庆丰赵活腻味了?好像,有这个可能啊!
当然,不是他真的活腻味了,而是他被逼无奈的活腻味了。
因为,这些日子,纪监委和审计的人正在以离任审计的名义对他展开了调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有结果了,证据链也收集得差不多少了。
估计情况,再等上几天,不,甚至只要再等上一两天,恐怕纪监委的人就要收网了。
而上午的时候,我分明记得谢青莹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赵庆丰的事儿恐怕不会小了,这可不仅仅是在宣教部的这点儿事儿,事实上,他在三院当副院长的时候,在卫健委当副主任的时候,才是大头儿。
但谢青莹并没有明说。
而这些事情,一旦查实了,等着赵庆丰的必然是至少十几年的刑期。
以他现在的年纪,就算在里面减刑了,出来也是个老头子了,人生就完蛋了。
不过,要是事情仅仅只是如此,那倒也罢了。
但问题是,事情可并没有这么简单,就比如,他背后还有贺永杰,一旦把贺永杰牵出来,事情恐怕就更大了,天知道贺永杰背后还有没有别人?
在这种情况下之下,如果想保住贺永杰,那只能让赵庆丰去死。
因为,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而赵庆丰就算不是主动的活腻味了,那也是被动地活腻味了,因为他不得不死了。
如果,要是赵庆丰想在死之前抓个垫背的,那他有极大的可能性会选择我。因为,他恨我。
这种心理其实很特玛难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这就是我的直觉。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对,我不能再打他了,不能再对他动手了,甚至,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走,必须现在就走,马上就离开。
否则的话,如果赵庆丰真的要求死,现在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一旦他死了,我可是长了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