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长风再度压低了声音,“我可以在暗中给她服下药丸,他们二人都不会有所察觉。”
“我不是怕他们嘴风不严,”夏玄摇头说道,“而是这么做实属作弊,那侏儒授人以鱼只能用三个贝币,我们若是在授人以渔的同时再做别的,当真有些说不过去了。”
见夏玄态度坚决,黎长风只能无奈作罢。
就在此时,高顺家破旧的门楼上突然掉下半片碎瓦,高顺闻声上前抬头察看,随后又回到井边继续洗刷。
不多时,粥饭煮好,果不其然,正如二人预料的那般,高顺只自锅里舀了半碗米羹,较为浓稠的米粥和那个鸡子全部留给了床上的妇人。
黎长风做贼心虚,不太敢与夏玄谈论高顺和那两个妇人,不过最终她还是好奇开口,“你说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指什么?”夏玄随口反问。
“这两个妇人他究竟中意哪一个?”黎长风问道。
夏玄随口说道,“他应该两个都喜欢。”
“怎么可能同时中意两个?”黎长风有些意外。
“完全有可能,类似的事情这些年我见过很多。”夏玄说道。
黎长风不想给夏玄留下多嘴的坏印象,但她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出言追问,“你感觉他更中意哪一个?”
“这两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应该是一样的,”夏玄说道,“并无轻重之分。”
见黎长风疑惑皱眉,夏玄便出言解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去到玄云宗之前的十几年中我跟着姬有德四处游走,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据我所见,女人较为专一,除了少数生性霪邪,泛滥成灾的坏种,大部分的女人都是从一单守的,之所以是从一单守而不是从一而终,乃是因为有些女人也会中途变心,不过就算是移情变心,她们也不会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黎长风缓缓点头,“男子与女子有何不同?”
此时高顺已经为那妇人喂下汤药,吹灯休息了,夏玄随即飘身下地,与黎长风同行东去,与此同时话接上言,“男人之中亦有生性霪邪,泛滥成灾的坏种,除去这些,剩下的又可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喜新厌旧的,喜欢之时是真喜欢,能为对方做任何事情,能容忍对方所有缺点,能答应对方所有无理要求,甚至能为对方去死,但这类人缺乏长性,热的快凉的也快,激情消减之后很快就会移情别恋,甚至会与对方反目成仇。”
“这般绝情?”黎长风皱眉。
夏玄摇头,“不能称之为绝情,只能称之为肤浅,但也不能因为他们肤浅而否认他们热血上头的那一刻是真心的。”
“哦,那第二种呢?”黎长风问道。
“第二种就是高顺这种人,”夏玄说道,“他们可能会喜欢不止一个女人,但他们有长性,会努力照顾好每一个女人并希望她们一直存在。”
黎长风沉吟过后出言说道,“这两种男人恐怕都不是女人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当然不是,”夏玄点头,“短暂的唯一和长久的之一都不是女人想要的,女人最想要的是长久的唯一,但她们却忽视了她们最想要的其实是她们不配拥有的。”
“也就是你还没说的第三种?”黎长风问道。
“嗯,第三种和第二种其实是一种人,只不过他们最先遇到的恰好是有资格拥有他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