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童一直是跟着胥无忌的,自然也是信得过的人,这会儿胥无忌也并没有瞒着他。
“不错,偃允道的女儿,绝不可能是眼下的这个荣华郡主。”
“我本是想着,昱国真正的郡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应当将她的身世告诉她,让她自己选择应当如何做。”
“这才决定今年去寻枝枝一起过年,却是没想到,竟然在路上伤了腿,只能留在此地,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更令老夫想不到的是,竟是阴差阳错,叫那个冒牌的人得意上了!”
药童听着,也是满脸惊诧,没想到竟会有这等事。
他瞪大眼道:“那。。。。。。先生,我们当如何做?您这个腿伤得有些重,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
“如今就是用上了您最好的药,没个十天半个月,您也不可能下床,这。。。。。。要如何回去与首辅夫人他们说这事儿呢?”
若是不回去说,岂不是让那个冒牌的郡主,一直在那儿为难容枝枝他们?
十天半个月等着,也是太久了一些。
胥无忌想了一会儿,开口道:“这样吧,你回一趟京城,替我送信去,交给枝枝。”
“我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明,以她和沈砚书的头脑,一定能想好此事如何应对为好。”
药童听完,皱眉道:“可我若是去京城,那您的伤怎么办?谁来照顾您?”
胥无忌一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我朋友满天下,我一会儿写个信,你送去给我尧城的朋友,叫他派几个人来照顾我就是了。”
“你只安心往京城去,务必让枝枝及时收到消息。”
药童听他这般一说,倒也放了心,他其实也是很担心容枝枝的,对方对他也很好,十分照顾。
能够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药童见着胥无忌的朋友派了人过来照顾他之后,便放心地骑上了马,往京城去了。
他的骑术其实并不怎么好,身上也没武功。
但是骑马能比普通的马车快一些,坐马车得四五天的功夫才能到,骑马两三天便已够了。
他日夜兼程,一直赶路。
在到了京城周边的豫城时,途经一条羊肠小道,却不想这个时候,另外一个方向,几匹马也往这边疾驰而来。
夜色太黑,便是那边有人举着火把前行,也没能及时看清楚前头的药童。
两匹马撞在一处,药童当即便摔了一个人仰马翻,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疼得高声嗷叫。
撞到他的人,也是落了马,只是他有武功在身,倒是没摔出什么事儿,只是在地上滚了半圈。
他是在前头给主子先探路的。
见到前头出了变故,跟在后头的人马,自然也立刻停了下来。
那名药童浑身实在是太疼,想着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没忍住破口大骂:“你们大晚上的,骑这么快做什么?难不成是赶着去投胎吗?”
因着的确是他们骑太快,才会撞到人。
那名撞倒了药童的人,起身过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药童没好气地道:“我都快被你撞死了,你现在说不是故意的,又有什么用处?”
那队人马分出一条道来。
为首的人脸上带着面具,正是霍成煊,他日前被沈砚书派人在路上暗算,养伤多日,才终于能赶赴京城。
为了避免又被沈砚书的人盯上,找自己的麻烦,这才戴上了面具。
此刻他骑着马到了这药童跟前,瞧着药童道:“既然是我手下的过失,我们会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