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姑娘无意中的动作取悦了他。
他低下头,语气恶劣:“对,我就是贼,我就是来偷你的。”
随手将青铜摆设一丢,托住她的臀,顶住她就吻了上去。
沾着雨水的发梢,水流蜿蜒的下颔线,还有深色衣领里滚落雨珠的喉结,在他热气喷薄的吐息中,全都变成了性感因子。
佟雾也被他的到来取悦了,刚才误以为是贼的惊慌恐惧,全都化成了惊喜和感动,激烈跳跃的心脏,从一种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状态。
她双手搂过他的脖颈,热情回应他。
欲望攀升,皮带被抽开。
她推了推他:“先去洗澡。”
“来不及。”
她被抱上飘窗,铺在软垫上的毛毯顿时皱皱巴巴,被扯过来,又皱回去,最后掉落在地上。
“森……唔……太深了。”
语不成调,来势汹汹的吻犹如窗外的大雨,将她破碎的嘤咛尽数吞没。
耳边只剩下雨水冲撞窗户的声音。
那天因为父亲寿礼,佟雾穿了一条香云纱新中式连衣裙,双肩看似无袖,却有十三层重工艺褶皱,领口侧斜手工盘扣,前襟是精致苏绣,收腰,坠流苏,长裙摆,大气温婉的气质哪怕被雨淋湿,也不落一分。
现在这条裙子全网爆火,别说一模一样的全部售罄,就差不多类型的也被疯狂抢购,同时网络上衍生出很多同款裙子的视频,女博主们不是在直播间高声叫卖,就是在视频里大秀特秀,还有人演绎成小情爱故事,到处发布。
佟雾发消息和江溪月吐槽:【现在的网络简直是病毒温床,比新冠传播还厉害。】
江溪月回:【你下次穿哪件提前告诉我,我提前进货,不然就这一条裙子,我能发财死。】
佟雾笑了下,没当回事。
她原本想,来北大听课,是工作学习,正好放下个人感情,让自己冷静一阵。
谁知道因为视频的事,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就被人认出来了。
他们一个班有五十多人,大多数都是传媒圈里的,记者、摄影、杂志编辑、新闻媒体人,还有部分网文作家和大学教授,佟雾是第一个被所有人认识的人。
不过还好,大家都很有素质,除了玩笑和调侃,并没有过分打探。
但是佟雾读研时的师兄王嘉一也在。
王嘉一家里有矿,硕士毕业后,成立了新媒体网络公司,当时他想拉佟雾一起干,佟雾说喜欢签到打卡的工作,委婉拒绝了。
现在王嘉一的公司做得风生水起,这次佟雾的听课证就是赖他拿到的。
王嘉一没把自己当外人,私下直接问佟雾和贺靳森吵架的事。
他也是认识贺靳森的。
佟雾轻描淡写说,那天宴席两人酒喝得有点多,在车里拌了两句嘴,她一不高兴就下车了,可是为什么拌嘴,她后来也想不起来了。
王嘉一不信:“你喝多了就迷糊,话都不利索,怎么还能吵起来?”
这是个了解佟雾的人。
佟雾眼眸闪烁,反问他:“你和你女朋友不吵架?”
王嘉一笑了声:“我还没有女朋友,体会不了吵架吵到红遍网络的滋味。”
佟雾:“……”
白他一眼,理屈词穷,没再接话。
佟雾记得自己当时反应很大,捧着衣服的手都发抖,一定要贺靳森拿去退了。
那时候,她刚进电视台实习,一个月薪水才小千,要她一年不吃不喝,就换一件衣服,她说什么也不要。
可是贺靳森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
他挣钱就是为了给她花,她如果不花钱,他就会懒惰,失去奋斗目标,挣钱变得没有意义。
所以,为了他能够成为一个奋斗向上的男人,那她就应该积极地花钱,把他口袋掏空,让他努力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