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无奈地笑了笑,说:“蛮荒这群小妖们闲着无聊,最爱讨论些八卦什么的,说着说着就慢慢变味了。阿婪,既然它们都知道了,那我们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你在,我很放心。”
nbsp;nbsp;nbsp;nbsp;过了一会儿,黄六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到卧房里站了好几个人,将自己在外面捡到的一些深青色鳞片捧在手里,禀告说:“大王,方才属下们在龙潭附近巡视,发现山后面有一些极其坚硬的青色鳞片,属下们摸着像是龙鳞,便急忙交给大王看看究竟是何物。”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看到那些属于青蛟的鳞片后,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她问:“阿婪,这是什么东西啊?”
nbsp;nbsp;nbsp;nbsp;苍婪将鳞片放在鼻尖嗅了嗅,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儿,她摸了摸鳞片的边缘,说:“不是龙鳞,似乎是蛟的鳞片,你们这些日子看守龙潭,可曾有所发现?”
nbsp;nbsp;nbsp;nbsp;黄六摇摇头:“没有,不过昨天夜里我好像看到夫人她……”
nbsp;nbsp;nbsp;nbsp;话音戛然而止,黄六对上玉璇玑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后,将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小心翼翼地说:“昨天是我看到幻觉了,小的们巡视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现。”
nbsp;nbsp;nbsp;nbsp;苍婪将鳞片烧了个精光,说:“昨夜我并没有察觉到蛟的气息,不过这鳞片确实是它身上的,而且还带着一股异香,大概是发情期到了。”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说:“大概是嗅到你身上发情期的味道,所以这只蛟才大老远找过来,想要与你——”
nbsp;nbsp;nbsp;nbsp;“娘子不要说了!”苍婪坐在玉璇玑身旁,抓住了她的手腕,说:“不管是蛟还是什么,这段时间你们严格把守,娘子怀孕,我如今又处在发情期中,若
nbsp;nbsp;nbsp;nbsp;这都胡乱说些什么跟什么。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还未来得及解释,这条有被绿妄想症的恶龙又开始哭哭唧唧闹个不停:“它长得那么丑,没我黑还没我大,娘子居然喜欢它!”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赶忙解释说:“它只是个铁疙瘩罢了——”
nbsp;nbsp;nbsp;nbsp;苍婪生气地说:“我管它是什么金疙瘩还是铁疙瘩,娘子喜欢它还是喜欢我?”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不假思索地说:“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苍婪冷冷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以后只有娘子能骑我,我也只让娘子一个人坐。”
nbsp;nbsp;nbsp;nbsp;不过,很快苍婪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说:“娘子方才说这只铁疙瘩会把人吃进肚子里对吗?”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点点头。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笑着说:“我之前教过你循序渐进,怎么弄着弄着就忘了呢,下次可要记住了,要不然会被撑坏的。”
nbsp;nbsp;nbsp;nbsp;苍婪揉捏着玉璇玑的双腿,说:“倘若我下次再犯,娘子就狠狠咬我,让我多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忘了。”
nbsp;nbsp;nbsp;nbsp;玉璇玑挑起苍婪的下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贴了贴:“我可舍不得。”
nbsp;nbsp;nbsp;nbsp;第47章nbsp;nbsp;暗香浮动
nbsp;nbsp;nbsp;nbsp;房间内两人卿卿我我,房门外,涂山白看着从白天到现在纹丝未动的房门,以及门口那两份做好的饭菜,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
nbsp;nbsp;nbsp;nbsp;她原本是想直接破门而入,拎着苍婪的后颈质问她为什么不吃自己做的饭。不过思来想去权衡之下,涂山白还是觉得把脚底下这块长满青苔的地皮当做苍婪,更有价值一些。
nbsp;nbsp;nbsp;nbsp;在偏房门前踩了一会儿地皮,涂山白在心中将苍婪往上的祖宗也全骂了一遍,骂道最后终于消了气,便准备回到房间去。
nbsp;nbsp;nbsp;nbsp;夜色当中,那股漂浮着的浓郁暗香渐渐袭来,眨眼间便包裹住涂山白的四肢。买完药以后,秀秀当着玉璇玑的面上了马车,乘坐马车快马加鞭赶回青阳县。
nbsp;nbsp;nbsp;nbsp;回去之后,秀秀发现原本卧床不起的玉琳琅,此刻却站在院子里,她的病似乎已经痊愈了,可是之前的郎中却说她这病不好治,也不能随便下床走动吹风。
nbsp;nbsp;nbsp;nbsp;秀秀见到玉琳琅不听郎中的话,便快步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说:“娘,郎中说了,让你在床上歇息,你怎么下床了,还走到外面来吹风,快跟我进来!”
nbsp;nbsp;nbsp;nbsp;玉琳琅弯了弯唇角,说:“秀秀,我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感觉好像被神明保佑了似的,今天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我就想着出来走走,没想到你回来的那么快,去长安城内可有见到你的小姨?”
nbsp;nbsp;nbsp;nbsp;秀秀的脸色变了变,紧接着又恢复如常,她说:“没有,我今日着急着买药回来,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娘,你说小姨她真的还活在世上吗?”
nbsp;nbsp;nbsp;nbsp;玉琳琅眼睛亮亮的,说:“是啊,我前些日子明明看到她了,还听到了她说话的声音,她就是璇玑,她是你的小姨,我的妹妹,玉璇玑。”
nbsp;nbsp;nbsp;nbsp;秀秀说:“可是娘,你说小姨很年轻,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可是你们明明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怎么可能那么年轻呢?”
nbsp;nbsp;nbsp;nbsp;玉琳琅摇摇头:“不知道,可我绝对不会认错的,她一定是玉璇玑,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一定没有错!”
nbsp;nbsp;nbsp;nbsp;听着玉琳琅逐渐激动起来的嗓音,秀秀赶紧扶着她坐下,安慰说:“娘,你不要激动了,你的身体现在越来越差,喝的这些药也没什么用处,我们两个身体都不好,这些年来光是看病吃药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是我拖累你了。”
nbsp;nbsp;nbsp;nbsp;玉琳琅摸了摸女儿的脸,弯了弯嘴角:“秀秀,娘不后悔,娘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从出生就没有爹,我原本想着改嫁以后再给你找个爹,可没想到连嫁的两个男人都死了。”
nbsp;nbsp;nbsp;nbsp;说着说着,玉琳琅渐渐激动起来:“算命的说我克夫,说我命中带煞,你是天煞孤星,还说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我只是想活下来!我有什么错!这些都是她玉璇玑欠我的!”
nbsp;nbsp;nbsp;nbsp;玉琳琅双目猩红,她伸出手指着秀秀的鼻子开始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是谁把你养得这么大?又是谁为了你拼命赚钱?没想到有一天,你竟然当着我的面说我的不是,我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了!”
nbsp;nbsp;nbsp;nbsp;这么多年发生的一切秀秀都看在眼里,幼年的时候,她总是能听见玉琳琅时不时地咒骂玉璇玑,甚至还在床底下发现了写着玉璇玑名字的稻草人,上面扎满了针。
nbsp;nbsp;nbsp;nbsp;从那以后,秀秀就再也不敢在玉琳琅面前提到玉璇玑这三个字,生怕她因此失控。
nbsp;nbsp;nbsp;nbsp;很多时候,县里的人都说玉琳琅是个神经病,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苍婪没想到玉璇玑居然还真下楼去了,她上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搁置在桌面上。
nbsp;nbsp;nbsp;nbsp;桌上的点心已经被苍婪吃了一小半,剩下的是留给玉璇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