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和刚才在走廊上那两人让她烦躁的声音完全不同。
佟雾心脏皱缩,涌入更多难抑的酸涩满涨感。
她双手抱住他的脖颈,蹭入他怀中。
“贺靳森……你怎么会在这?”
女孩子的声音温柔又委屈,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发现的软糯娇气。
“欧洲的事还没处理完,刚好在这里接了个电话。”
他和沈望津其实是多年挚友,两人当年在欧洲相识,一起扛过了一段最艰难的岁月。
刚才沈望津请他上楼,也是谈最近欧洲那边发生的一些突发事故处理。
原本和沈望津谈完,他便准备接佟雾回家。
可沈望津提起今晚红杉会馆有跨年烟花秀,而贺靳森在红杉会馆楼上一直留有一间顶层套房。
想着佟雾或许会喜欢,他便留下来处理一些公务,完了再去接她。
谁知,不过在休息室里打了通电话,便听到外面有人为他的小女朋友争风吃醋,打起来。
贺靳森捏起她的下巴,俯身含住她嫣红的唇,用舌尖重重地勾缠吮吻,“宝贝,看清楚,我比他们更好。”
都有他了,就不要再多看那些人一眼。
佟雾不知道贺靳森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就明显感觉到他的话有些酸,吻她的动作变得更深更重。
她涂好的唇膏都被他咬得一塌糊涂,吞食入腹。
唇齿交换间,佟雾的呼吸正一点点被贺靳森夺走,他像是要剥夺她的意识,让她没有办法想别的,此刻一心一意只有他。
但还这还远远没够。
“贺靳森,外面……有人……”佟雾仰着濡红的小脸,被迫承受他的吻,心跳正在失速,脑袋昏沉缺氧。
可还记得,这里只是休息室。
外面走廊上,还有人在打架,他们不能就这样在这里接吻。
“我们先回去……”裴季自言自语,他蹙眉脱下那件浅色羊绒毛衣,拿在手里用指尖轻轻地碾了碾。
唇膏的颜色印了许久,早已干枯,像是很久前就蹭上去的。
但裴季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蹭到的,他就没跟其他女人厮混过。
就连白芙都没有。
昨晚送了白芙回酒店房间,白芙说不想一个人留在那儿,他就在总统套房外面的沙发上将就了一晚陪她。
但他没碰白芙。
连亲密关系都没有。
“啧,这口红印什么时候蹭上的。”
“我真没碰过别人……”
裴季再抬起眸子看佟雾时,脸色却明显的轻松下来。
知道佟雾只是因为看到口红印不高兴,就连裴季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惜,佟雾听了他的解释,只是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看上去并不相信。
“小雾……你从来不为这种事生气,一直很懂事的。”裴季声音不自觉带了几分温柔,将手里的丝绒礼盒递给她看:
“你看,我昨天都在外面忙,只有买这条项链的时候,去专柜顺便试了几套衣服。肯定是那时候,那些柜姐帮忙的时候蹭上的。”
这倒没有撒谎。东城警察局。
贺靳森赶到警局,看到的就是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微微垂着眼,神色仓皇、像是吓坏了的小姑娘。
她坐在那儿,脸颊和额头上似有擦伤,长发凌乱得散开。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了贺厌的身上。
就那么小小的一只,坐在冰冷的椅子上,身形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