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辛不语。
“若早知道你是断袖,阎林也就不会为你伤神了。”阎修恨道。
“阎林不是为我伤神。”危辛撩起眼皮,淡淡道,“你从来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一味地将她看管管教,触碰不到外面的世界,能不忧思成疾?”
阎修沉思片刻,忽地问道:“那她心中想的是什么?”
“游遍名山大川,阅尽天下美男。”
“”
阎修竟还真以为他有什么高见,一听这话,简直气笑了:“危辛,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有趣?”
危辛还未说话,就听神识里传来云渡煞有其事地说:【是。】
危辛忍俊不禁,低头忍笑。
见他不答反笑,像极了嘲笑,阎修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探出一只鬼爪。
危辛勾唇。
顷刻间房子四分五裂,灵光如同海浪,一拨掀过一拨,两人打的不可开交。
危辛心中不免讶异,以往每次对战,对方一有落败的趋势,就立马厚脸皮地求饶。
而这一次却招招毙命,更重要的是,内力非比寻常,如翻江倒海之势,浑厚充沛,滚滚不息。
危辛接过他一掌,腾空而起,迅速朝四周忘了一眼,果不其然,外面早已没有弟子了。
整个鬼罗门,竟是空无一人的状态。
他心念一转,徒受一掌,被击翻在地,迅速扔出几个符咒拦截对方。
阎修见他有逃跑的征兆,笑吟吟地跟在后面:“果不其然,你渡劫失败,功力大减,早已不复从前了。”
“谁造的谣?”危辛头也不回地沿着屋脊四处翻越。
“别装蒜了,这事早就在苍河传开了。你以为那几个小喽啰为何敢派人去客栈盯你,无非是探探虚实罢了。”
危辛蹙眉。
【不是我透露的。】
【你闭嘴,好好在里面对付阴兵,少偷听!】
【我没偷听,实在是这边无聊,才听了一耳朵。】
危辛凝神细听,才发觉那边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激烈的动静了。
身后阎修步步紧逼,他闪进一间屋子,问道:【阴兵都解决了?】
【无法彻底解决,所以我们换了个地方。】
【怎么换的?】
【操控如此多的阴兵,必然得靠阵法,找到阵眼,毁坏即可。】
【你毁坏的?】
【不,是许舜。】
危辛挑了下眉,心道不愧是天选之人,这么快就能找到阵眼所在?
【他怎么找到的?】
【他见我被阴兵拽着,冲过来救我,一剑毙命,无意中触碰到阵眼。】
有这么巧?
【阵眼是你找到的,你故意引许舜去破坏的。】
云渡笑了笑:【你那边如何?可有受伤?】
【没有。】
【我听见你吐血的声音了。】
【那是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