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岸上蛮族士兵的狂笑和同胞们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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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骨乾踩着遍地尸骸巡视战场,铁靴踏碎了一个尚未断气的秦军士兵的手指,那人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报——发现秦人的帅旗,但没找到尸体!”
斥候单膝跪地汇报。
阿骨乾冷哼一声:
“跳河了?算他命大。”
他踢了踢脚边一颗双目圆睁的头颅,
“把这些首级垒成京观,让南人知道反抗的下场。”
副将铁木尔凑上前,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殿下,我军伤亡不足百人,这些秦军简直不堪一击!”
阿骨乾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是幽州城的位置。
七天前峡谷中的那场败仗仿佛一场噩梦,但此刻,他找回了北蛮勇士应有的骄傲。
“看来峡谷之败,不过是夏合小儿侥幸。”
阿骨乾握紧拳头,指节发出爆响,
“传令,分五千轻骑继续追杀残敌,其余人随我回师幽州!”
当夜,蛮军大营篝火通明,酒肉飘香。
阿骨乾坐在主帐中,面前摊开一张羊皮地图。
“幽州。。。”他用匕首狠狠扎在地图上,
“从此就是我北蛮钉在中原腹地的一颗钉子!”
铁木尔递上酒囊:"大帅打算如何处置城中百姓?"
阿骨乾饮尽囊中烈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屠一半,留一半。死人能震慑活人,活人能种粮造械。”
他露出狞笑,“三代之后,幽州人就会忘记自己曾是秦人。”
“殿下果然仁慈!”
帐中将领们闻言大笑,仿佛已经看到幽州城头插满北蛮旗帜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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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当阿骨乾率领大军重返幽州地界时,天空飘起了细雪。
斥候快马来报:
“大帅,城门已开!有人在城头举火为号!”
“秦人各个都是叛徒和软骨头!”
阿骨乾嗤笑一声,
“大军随我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