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现在灵脉被封,所以如果是刻了某些纳物阵法,她其实也感觉不出来,但魔尊的衣袍处处讲究,有法阵应该也会处理成精细的花纹。
但她只摸到平滑的缎面。
那就换一个地方摸。
祝遥栀收回了手,不想太明显还隔了小片刻后才又把爪子搭了上去。
这次她的手伸到了邪神腰间,没办法,宽肩窄腰的少年身形,胸膛处偾张的线条又在腰腹收紧,很容易就滑到腰上去了。
没办法,小怪物还是侧卧的,她的手很难不搭到邪神腰上去啊。
腰封紧锁,摸起来很厚重,不知道有几层,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指滑进去找到里面的暗扣挑开,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修长手指温凉如玉,轻易就将她的手拢进掌心,邪神话语微沉:“栀栀,你接下来是不打算睡了?”
祝遥栀的爪子被当场扣住,她有些头皮发麻地说:“那我还是要睡觉的。”
邪神松开了她的手腕,祝遥栀立刻把自己的爪子缩回来。
好吧,现在碰也碰不得了。
天地可鉴,她真的不是有意轻薄邪神的,她只是想搜身。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祝遥栀闭着眼躺平下来,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她能用什么借口去摸她的弟子令。
片刻后,她疲惫地停止思考,居然真的有点冷。
丝丝寒意随着夜雨渗进来,她的衣裳方才沁了薄汗,躺着躺着就觉得有些凉。
祝遥栀下意识想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忽然心念一转,迂回战术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莽了。
于是她将身一翻,直接贴进了邪神怀里。
因为没有心跳和呼吸,刚才就算邪神躺在她身边,只要不说话,她其实没怎么感觉到小怪物的存在。
但现在不一样,她直接贴了上去,在幽寒雨夜中显得温暖的宽厚怀抱,她能察觉到,少年身躯在她贴近时一僵。
祝遥栀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我有点冷。”
邪神没说话,但铺在下面的触手小幅度地动了动。
祝遥栀闭着眼睛胡乱蹭了几下,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争取轻巧地滑过邪神衣襟各处。
摸了小片刻,她什么都没得到。难道她的那些东西没有被邪神贴身携带,而是另找地方存放起来了?
很快,祝遥栀罪恶的一双爪子被邪神单手扣住,少年的声线压低了:“栀栀,你在找什么?”
祝遥栀硬着头皮说:“我在找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然后睡觉。”
显然,邪神并不相信这个借口,握着她手腕的五指收紧了几分,“栀栀是不是在找你的霎雪剑?”
这倒没有,其实她只是想要弟子令,不过为了混淆视听,她不介意承认:“好吧,我想明天练剑,不然我白天太无聊了,尊上又不能时时刻刻陪我。”
祝遥栀听着自己说出口的话,都觉得离谱,她说起谎来可真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什么都敢说。
而邪神顺着她的话说:“栀栀,我很快就能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你再也没有机会逃跑。”
祝遥栀觉得有些反常,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一到白天就会离开?”
“仙盟对我的封印。”邪神说,“栀栀,都这么久了,你才注意到这一点。”
非常明显的不关心。
祝遥栀头皮发麻,一片昏暗中也看不清邪神脸上的情绪,她只好说:“之前在榴花汀我是晚上才去禁地找你,最近几日我才发现。”
她暗自思量,邪神刚才说祂很快就能陪她一整天,是因为邪神要对仙盟下手了吗?
而邪神只说:“栀栀,别动歪心思,你的剑我不会还给你。”
祝遥栀:“好吧。”
她其实对本命剑没有其他修士那般在意,毕竟她只是穿书过来的,又不是正正经经的剑修。
她忍不住讨价还价起来:“那其他东西呢?”
邪神说:“栀栀是想要联络他人的弟子令?还是可以瞬移离开的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