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泓晟很快回过了神,甚至勾起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吴泓晟看了吴亥太久,在吴亥的容颜下,他后来得到的一切蓝颜红粉都变成了胭脂俗粉,以至于太久没能开过让他餍足的荤腥,可当他看到燕燎的一瞬间,他心中除了对胜利的渴望,更是腾升了出了一种久违的欲望。
吴泓晟一错也不错地盯着燕燎,他看到燕燎已经拔出身后的腰刀,挑着眉眼,扬刀下了军令。
嚣张又耀眼,明朗如辰辉。
吴泓晟忽然觉得这次的御驾亲征逢来了意外之喜。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平苍城的城防,吴泓晟自信满满又欣喜若狂。
他高喊着下了一道命令:“歼灭燕军,活捉燕王!”
兵鼓齐鸣,吴军气势恢宏,连连称“是”。
“活捉本王?”城下的燕燎勾起一丝冷笑:“能活捉本王的人,恐怕还没出生到这世上来呢!”
军令颁下,常风营气势如虹,井然有序拉开了阵型。
弓箭手的箭雨滑过半空,带着火种,燃烧起了城楼上的吴军军旗;主动绕到水城门的兵士,用手中□□和驻扎城门的兵卒厮杀在一起;城门下燕王手起刀落,亲手割下了主将的首级。
这或许是一场漫长的争斗,但似乎又很快,吴泓晟起初是怔愣的,他没明白:为什么燕军对平苍城的城防如此熟络?明明他都把吴亥关押起来,没有听吴亥的谏言更改城防,怎么燕军还是如此威武?
但吴泓晟明白的是,这将会是一场苦战,要比想象中的难上一点。
为什么只是“一点”?因为毕竟燕军再勇猛,平苍城的水陆双防也不是徒有其表。
可不过两个时辰,慌慌张张的将军带着一身血气,跑到吴泓晟脚下跪下,悲痛又惊恐地说道:“燕王亲手拆了水闸!瓮城的机关。。。毁了呀!”
“什么?!”吴泓晟不相信:“哪有人能拆的了水闸!?瓮城里的藏兵吗?都是一群不会动的死人吗!?”
将军挨了君王一脚,捂着胸口后怕道:“这个燕王。。。他不是人啊!”
吴泓晟:“。。。。。。”
“你才不是人!”登上城楼的燕燎一脚踹开了血淋淋的将军,寒光凛冽的刀就快要架到吴泓晟的脖子上。
但吴泓晟反应很快,想也没想,极快地向城楼下掠逃。
吴泓晟的轻功很好,三丈城楼如遇平地,并不能阻碍到他。
可他遇上的是燕燎。
燕燎在吴泓晟落地刚要迈脚的刹那,伸手揪住了吴泓晟的后颈衣领,他把吴泓晟狠狠地一摔,吴泓晟天旋地转,被摔撞到了古铜城门上,闷哼一声,砸向地面。
讽刺的是,吴泓晟并没有落到灰扑扑的地上,而是落到了先前被他扔下的披风上。
吴泓晟:“。。。。。。”
燕燎踩上这块明黄披风,他的刀架上了吴泓晟的脖颈,眼眸里的火光是让人胆寒的杀意。他一字一顿说:“畜生,把吴亥交出来!”
吴泓晟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燕王英俊的脸庞,邪戾一笑:“你想要见吴亥?”
燕燎没心思跟他废话,刀又逼近了一厘,吴泓晟的脖颈见了一丝血痕。
吴泓晟感受到了疼意,可这并没有让他慌张,他手里握着安全的保命王牌,有恃无恐:“朕要是死了,那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吴亥。”
燕燎平生最恨有人威胁他,可此刻他却不敢拿吴亥的命去赌,他手背上暴着青筋,恶狠狠地盯着吴泓晟,收下了刀。
吴泓晟从披风上爬起来,大笑道:“原来燕王也是人,不是神,终究过不了这情之一字!可你知道,你钟情的人,其实是个什么玩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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