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逃?”他的声音低沉,甚至有些危险,“逃去哪儿?”
胸膛一挺将人压在墙壁上,侧头咬住他的喉结,这种死穴拿捏在对方手里的致命威胁,这样的刺激令莱伊只觉得头皮发麻。
快逃快逃!要被吃掉了!
最终,指尖的卡牌还是亮了起来,伏黑甚尔只觉得一个趔趄,被他扼住咽喉的小动物还是逃跑了。
他的念能力可以随莱伊而去,不过,这个家里还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
莱伊直接瞬移到彭格列的分部,他就像一只撞到木桩晕头转向的兔子,找了一间房间就躲了进去。
入目是温暖的橙色灯火,以及柔软的床铺,白色的被褥隆起一块,顺着折痕望去他看见了一本书,以及一双白皙的手腕。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他好像进错了,也不敢乱看,都已经打扰了人家休息,只能按着头皮道歉:
“抱歉,我……”
“莱伊?”温润的声音响起。
“阿纲?”莱伊抬头,就见棕发的首领掀开被子从床上走了下来,哪怕身上穿着可可爱爱的小狮子“纳兹”睡衣,依旧很有大空首领的气质。
“这么晚了回彭格列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上沢田纲吉担忧的视线,莱伊也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私人事情告诉他。
然而,将青年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的沢田纲吉发现了他脖颈处的咬痕,牙印清晰,落在他雪白的皮肤上像一朵盛开的红梅,但是……格外的碍眼。
沢田纲吉靠近一步,用指腹轻轻按在那暧昧的痕迹上,柔声问:“这里怎么受伤了?是被人欺负了吗?需要……我帮忙吗,莱伊。”
见青年不说话,包容的大空叹了口气,“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是……不希望我的下属收到任何伤害。”
这一句话好像戳中了莱伊的心房,他抱住自家的首领,埋首于他的颈侧,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沢田纲吉摸摸他的软发,又拍拍他的脊背,像哄孩子一样哄他的心上人,“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了,莱伊。”
作为成熟的打工人内心本应该是相当坚强的,但是,最近他经历了两场大的重逢,又被这么多人争来夺去,一碗水端不平还会引发争吵,实在是心力交瘁。
阿纲就像是港湾,能够让莱伊依靠。
“有什么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阿纲捧起他的脸,与他额间相抵,笑得宛若三月春风一般,“只要能让你开心起来。”
“那……那我一会儿可以来找你吗?”莱伊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哦。”
“那我先去洗个澡。”
将所有的野男人抛之脑后,莱伊回自己房间洗了个战斗澡,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心情着实好了许多。他脚踩拖鞋吧嗒吧嗒地跑到沢田纲吉的房间,就见他已经在床铺上为他预留出一半,还贴心地塞了很多柔软的抱枕。
莱伊一趟上去就陷在里边,被毛毛茸茸包裹,他幸福地眯起眼。
“莱伊,现在还有些冷,被子记得盖好。”沢田纲吉嘱咐说。
乖巧的莱伊拉上被褥,侧头看向首领,黑色的瞳孔里倒映他的身影:“阿纲,你真的好温柔啊,我超爱的。”
“好好好。”阿纲并没有讲这样看似表白的话当真,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他早已习惯笨蛋下属的直球攻击。
虽然不当真,但听到的时候还是会心跳加速。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
“既然这么爱我,现在可以和我说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