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太宰治与千礼对视,处于震惊之中,一时间无语凝噎。
一只大脑皮层比溜冰场还光滑的小狗,竟能诞下一只阴险狡诈、手狠心黑、诡计多端、恐怖如斯的小小狗,果然,大自然的神奇之处在于基因突变。
狗不是人类的朋友吗?
狗怎么能这么坏?
轰隆隆,轰隆隆。摩托车的引擎声越来越响亮,预示着中原中也越发接近。
千礼:“如果父亲直接告诉我的话,我就不用去问啾啾了。”
太宰治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恢复镇静。
“很好。”自作聪明的边牧犬幼崽。太宰治将两指并拢,贴着太阳穴,语速快而平稳,“那么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中也的人,中也那边也一样,没有人比我们更讨厌彼此。”
由于父亲嘴里实在没有一句靠谱的话,一度使千礼非常疑惑且惴惴不安,所以,他从动画片里学了一个‘承诺’的手势,加以改良,用于与父亲做约定——当做出这样的手势时,保证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绝对真实的。
此时,太宰治在说一句‘绝对真实’的话。
千礼倒吸一口冷气:“你和啾啾是敌人!很严重的敌人,一天到晚都是!”
太宰治:“是哦。”
千礼:“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太宰治:“你又没问。”
千礼:“???”一直在问!
太宰治:“把他回绝了,快点。”
千礼:“我还是想去找他玩。”
太宰治冷笑:“你顶着这个发色去找他,我们都不用活了。”
千礼:“这是一次性染发剂,我去洗掉。”
摩托车在门口停下,中原中也摁下门铃,对着院子喊了句:“有人在吗?”
“叮——咚——”
仿若起跑的钟声,太宰父子展开行动。
太宰治乒铃乓啷地收拾一楼一切会暴露他个人信息的东西,幸好屋子不大,他物欲几乎为零,基本上都是些千礼的小玩意,太宰家本色出演着家徒四壁。
“千礼?”中原中也说,“你在家吗?”
“——”
中原中也给千礼打电话,手表嗡嗡震动。
“喂?千礼,你现在在家吗?”
“在的,在的。”千礼说,“我在洗头,门没有锁,你进来吧!”
中原中也推开院门。
太宰治:“你是怎么跟中也说的。”
千礼:“我告诉他家里没电。”
太宰治:“……”
太宰治:“调成冷水冲头。”
他跳走了,总闸在接近后门的厨房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