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突然的一句话,又以一种极为刁钻的方式进入她的大脑——
“我是鸡肋?”
发狠的力道,夏清和脑子都抽抽了,却也明白她到底多在意这个不咸不淡的评价。
像他随口能说自己是阉人的性格,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这么想不开?
最后,她轻笑着开口:“丢不了,丢了心疼。”
萧瑾浓稠的眼眸之中晕染出层叠的情绪,可惜她早已无法看到。
……
第二天萧瑾睁开眼时,天还是黑的。
三年来由于在宫中当值,他睡觉的时间经过了极端的压缩,清晨早起成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软玉温香在他怀抱里,夏清和的呼吸均匀绵长,落在耳畔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他不喜欢和人同处一室,最开始入宫因为这个情况,吃了不少苦。
现在,他却突然发现,如果卧室里没有了夏清和的声音,那真的是无边寂寞。
她睡得很沉,俏丽的脸蛋很是恬静。
亲了亲她之后,他起身走了出去,觉得心脏一直空缺的地方,似乎在慢慢填满。
……
御书房。
严凌枫面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苍白的面色和微微晃动的身体,都显示着他状态的糟糕。
燕帝将他的口供看了一遍之后,冷声开口。
“你一直吵着见朕,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
严凌枫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里带着颤抖,更带着无法言说的郁闷和惆怅。
“臣自知失职,但是臣从来没有想过背弃大燕。”
“臣是陛下的臣子,愿为大燕付出一切,请再给臣一次机会。”
算不上慷慨陈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足以让燕帝另眼相看的。
“机会?”
“是,臣自知失职,愿意常年驻守边疆,只为我大燕平安。”
驻守边疆是苦差事。
严凌枫当年之所以能牢牢抓住夏清和的心,就是自请戍边,并且每一次的战争都身先士卒,勇作先锋。
结果……
燕帝轻笑一声:“你以为朕是清和那丫头?被你说几句好听话就糊弄过去了?”
“臣不是糊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