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生孩子,莺歌,你听说过吗?”
被这么一问,莺歌瞬间懵了。
纵然尚在闺阁的女子,却也知道太监是没有绵延子嗣能力的。
静了几秒,她又忍不住说道:“那您为什么不让九千岁想办法?这东西伤身,将来……”
“或许,根本不会有将来。”
夏清和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晕染着的绿意盎然。
又是一年春天,恍惚那大雪纷飞的岁月,已经变成遥远的记忆。
至于她和萧瑾,现在都无比艰难,幻想未来更像是自欺欺人。
一旦和她分开,她还会想嫁人生子吗?
是自戕,也是心甘情愿地画地为牢。
……
午后,夏清和去书房找书打发时间。
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却看到了书桌上的奏折。
静了几秒,她还是拿过去翻开。
果然是萧瑾昨日提过的那份奏章,留在府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垂眸思索了几秒,她让人安排马车,前往宫中。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司礼监,她就发现小云子的神色很不对劲。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慌张。
这种慌张并不致命,却乱得厉害。
“怎么了?”她开门见山,半点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
小云子大概是因为庄嫔的事情,对她有愧,虽然很不安,却是半点没有藏私。
“清和公主在里面。”
夏雨绵?
她在人前素来是大气端庄的,对谁都很温和。
但是特意来找一个太监,还是夏清和的相公,还真的让人不能不多想。
夏清和撩了撩唇角,眸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公主找他,算不得什么大事,你怎么这么紧张?”
“她……”
小云子的眼神慌乱地乱瞟,就是不敢看夏清和。
“说吧,你要不准备说,也不会在这里了。”
“她好像在对督公示好。”
夏清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