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见到沈翾面露惊色,当即慌了神。
“你,你竟已回京了?”
沈翾端坐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声道:“西南王,束手就擒吧。”
西南王仰天大笑几声。
“既已到了这一步,降了也是死罪,还不如拼一次!”
“砍下沈翾人头者赏黄金万两!都给我冲!”
嘶吼惨叫声不绝于耳。
城门外一片混乱,不稍几时便血流成河。
西南王死于乱箭之下,叛军投降。
至此,季寒一党彻底没落。
长达多年的储位之争终于尘埃落定。
……
刑部大牢中,季寒靠坐在墙边,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脸上此刻一片死寂。
沈翾和季泽来到牢门前,垂眼看着他。
季寒抬眼,看向二人。
“你们还来做什么?”
季泽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他身旁,淡声道:“六弟好生上路吧。”
季寒看了眼瓷瓶,忽地笑了声:“三哥的运气总是比我好一点。”
“明明就差一点,本王就成功了。”
季泽不为所动道:“你从小偏得父皇宠爱,本可以一世无忧,却恶事做尽。”
“如今一切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季寒哼笑一声,不想再争辩什么。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
他看向沈翾,眼底湿了一片。
“让我再见阿遥一面。”
沈翾淡淡地看着他,看不出眼底的情绪。
冷声道:“他不想见你。”
“我要见他!”季寒大声道,“大将军,算我求你,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昔日高傲的皇子,如今却趴在别人脚边,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他不会见你。”沈翾重复道。
“不过有句话,他让我带给你。”
季泽抬起头,眼里闪过亮光。
“什么话?”
沈翾一字一句道:“他说,他最后悔的事,便是那年随他父亲进宫,遇见你。”
他没什么情绪地说完,转身出了牢房,再未曾看身后人一眼。
只留季寒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目光颓然地定在一处。
“六殿下,你为何在这里跪着?”
“父皇今日考我功课,我答得不好,母妃罚我在这里跪到天亮。”
“那这个桂花糕给你,还有这个蜜饯,可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