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蜜缃和兰静闻恪刚一下马车,就被一群美人团团包围。
“姑娘来,奴家牵着您走,您靠在奴家身上,保证软的您舒舒服服。”
“姑娘何必走着上船,不若让奴家抱着您吧。”
徐蜜缃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几个香粉美人牵着拉着,在燕仰震惊到后退中,埋没在香粉美人之中,她根本没明白自己怎么走到船上的,只知道自己被花娘们三两下就送到了船厅中,软香扑鼻的美人们围着她落座,一眼望去,不是丰韵的白,就是纤细的串铃腰肢。
满船都像是在熏香里熏过似的,没有一处异味,全船只接待了三位客人,而闻恪一进来就自己寻了个角落摆手婉拒了花娘们的靠近,看见燕仰索性拉了他来,两个少年一起喝酒。
徐蜜缃和兰静两人就在花娘们的绵软中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晕乎乎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神志清醒。
坐在左侧的花娘衣着大胆,又足够热情,抱着琵琶朝徐蜜缃眨了眨眼,手指一拨珠落玉盘。
厅中舞姬们翩然起舞,也不像是献艺,更像是玩乐,她们在鼓点中飞跃,摆弄着自己的身体,满脸都是享受的愉悦。
地毯上多了几个舞姬脱下的披帛,色彩交织在一起,艳丽又靡颓。
徐蜜缃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张着嘴哇哦时,旁边的歌姬扶着酒杯递到她的嘴边。
“姑娘吃酒。”
徐蜜缃一时不察饮下了一口酒。她下意识要皱眉,然而入口的酒香甜绵软,和她去岁年节时喝到的截然不同。她咦了一声。
船在江上慢悠悠晃着,窗外的风景一变再变,偶有小小的船只路过,里面的人伸着脖子看这艘庞大的画舫。
“可好吃?”歌姬笑眯眯扶着酒杯喂着徐蜜缃吃完,“知道今儿的客人是学生姑娘,专门备下的清甜果酒。”
徐蜜缃吃着的确好吃。眼睛朝酒杯一转,歌姬了然,又给徐蜜缃喂了一杯。
徐蜜缃和兰静分别伸出自己的大拇指表达了喜爱。
这真是太舒服了。
徐蜜缃几乎是半躺在花娘的怀中,花娘十指丹蔻,细软温柔,捻着水果喂到她口中,替她整理头发,还有个年纪小的给她捏肩,拿着扇子替她扇凉。
徐蜜缃歌舞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仔细听,闭着眼几乎就是享受到要融化过去。
从前也不知道还有这种休闲的方式。
“子律,你真厉害,这里都能找到玩的。”徐蜜缃对闻恪发出了赞赏。
一屋子女人,闻恪也算他厉害,就坐在角落里和燕仰喝酒,偶尔看看舞姬跳舞,脑袋愣是没忘穿着清凉的花娘身上看。
闻恪抬眸扫了眼徐蜜缃。她几乎要融化在花娘怀里了,软绵绵地躺在那儿,满脸都是享受。
“听我娘说的,女人也喜欢歌舞画舫,也喜欢放松。但是我娘不一样,我娘……”闻恪嘴角抽了抽,小声说道,“是让小郎们伺候。”
兰静一口酒险些吐出,她默默地擦了擦嘴角,高举起手指。
“闻夫人乃吾辈楷模。”
徐蜜缃似懂非懂:“还能有小郎?”
“当然可以,”花娘闻言立刻温柔地用手指拂过徐蜜缃的脸颊,“姑娘若是喜欢小郎伺候,奴家就叫家中弟弟来,他生得好嘴儿甜,最是能哄姑娘开心。”
“不行啊!”远处燕仰却像是受了刺激,瞪大了眼,“我们家姑娘只能女娘伺候,不准找小郎!”
徐蜜缃眨了眨眼,花娘像是懂了,埋头在徐蜜缃耳边低声问:“姑娘家中夫君可是管得严?”
徐蜜缃小脸一红,支支吾吾半天:“不,不算是……”
麟王殿下到底算是夫君吗?徐蜜缃自己也闹不明白。
花娘见多
识广,随意接触一下就知道怀中这位矜贵的姑娘到底如何,捂着唇低声笑着:“若是姑娘不能让小郎伺候,不若回去让家中郎君伺候?”
徐蜜缃还未来得及解释,只听见伺候两个字,两眼放光:“如何?”
花娘笑眯眯贴着徐蜜缃的耳廓。
“姑娘只管听奴家说的做,奴家保管,今晚姑娘会被家里郎君伺候的……舒舒服服。”
画舫游船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期间徐蜜缃享受够了,等下了船时,兰静才发现徐蜜缃换了一身衣裳,她衣裳外头添了一条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只悄悄掀开给她看了眼。兰静当场倒吸一口气,而后对徐蜜缃竖起拇指。
“你这身……自己保重。”
徐蜜缃笑得甜滋滋的:“那姐姐说,殿下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