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墨之一国的王,一定得是“苍越孤鸣”吗?
这问题就好比问封鳞非冕共缔海境大梦的合作者一定得是北冥封宇一样。
答案毋庸置疑。
稍加沉默,选择性忽略了眼前人近乎大逆的言辞,并不作答的御兵韬转而发问寻根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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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至今,消灭忘今焉的目的已经达成,但那只是为报道域之仇,现在吾倒好奇,真正的汝究竟想要什么?”
信任的前提是坦诚。
铁骕求衣相信荻花题叶绝不会放任苍越孤鸣治下的苗疆不理,所以还珠楼主的身份就显得格外可疑,但又确然找不到直接证据确定两人关系。
而皇甫霜刃就这样承认了下来,承认荻花题叶从未离开苗疆。
突来一问引发谈趣,还珠楼主双眉微挑,难得兴味道:“吾想要什么呢?天下无敌,至尊霸业,举世无双,皆非吾所愿。”
“汝心非是霸主之心,自对这些理念无所求。”御兵韬评价说。
“如果说,吾只是厌恶当今的人世,你相信吗?”皇甫霜刃问
“虽说厌倦,汝却汲汲营营。必有其目的。”御兵韬道。
瞥了镜头一眼,皇甫霜刃陈情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荀孟有道,人之初生有善有恶,必须教化,但这些都是从人已降生而讲道。事实上,人类是齐聚各界的灵魂来转世降生,灵魂不停在人界轮回无法超脱,因为本性充满恶毒,贪欲,私利,自傲、不满等等因子凝结成人类。”
同样瞅了眼小尉长,御兵韬恪尽捧哏本分。
“人之本性,如之奈何。”
“是啊,”皇甫霜刃叹息,“而佛一心想度化、想拯救,但寻根究底,不过让人类在惊惧无助时利用,在享乐堕落时遗忘,这样的佛啊,真是获得可悲又愚蠢。”
“听起来,汝欲改变的目标是佛非人。”御兵韬总结说。
“人界是必须的存在,让罪恶的灵魂有其赎罪之处。”皇甫霜刃道,“而数千年来,佛天天高唱着渡化,高喊着拯救,而成事者却无几人,更成为逃避现实之人的避难所,这样的佛界,已经成为愚民收容之地,清心寡欲,断除情欲,对人类是不可能的结果。既然做不到,又万分消极,不如消灭再造。”
御兵韬:“汝要成为新佛界的创造者?”
“墨之一国下的佛界,”努力不去触动九算雷达的皇甫霜刃强调一句,“这比单纯的争夺霸业更有意义不是吗?”
要知道祭司心善,见不得流离失所,所以他要做的是建设而非争霸。
“祭司台上虚悬已久,迷茫的信徒总是缺少引领。”总不能白领工资吧。
尽管苍越孤鸣并不建议一直养着自家祭司,但荻花题叶显然不安于如此。
“人类对信仰有其坚持,但人心可悲在他们是奴性与惰性的综合体,不论治世、乱世,他们总管自己的生活,谁能给予稳定,谁就是主人,只要一统,就能消灭所有的宗教,重新再造一个人民的新教派,将教义深入民间。”
而地门手段显然是满足这个先决条件的。
“紧接着,在言论与思想的影响下,就会制立统一化,”眼光长远的御兵韬恍惚能看见对方描述的未来,但头脑依旧理智,“佛家成立已久,会如此轻易地被洗脑吗?”
皇甫霜刃不答,只是将眼光投向一旁垂手恭立的穷千秋身上,御兵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传销画饼至今,小尉长表现出的态度一直很淡定。
饶是听出两大首脑计划放任头家失陷地门时,他也没有表现出太过震惊的表情。
喜怒不形于色,更难得的是连心率都控制在一个相当稳定的节奏。
这种人要么是极端的城府深沉,要么是单纯的提线木偶。
而根据御兵韬的判断来说,小尉长显然不属于前者,因此反常的表现就显得格外启人疑窦。
于是皇甫霜刃问了一个问题:“小尉长,你有信仰吗?”
无水汪洋,眼看着漆黑一片的穹顶天幕映在杯心,缺舟一帆渡暗暗叹了口气:‘暴露了吗?’他本来还期待能听到更多干货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