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一早人就出去,可回来没?”
前段时间李徽缘心同槁木,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魏青莲。
她怕儿子想不开,只要李徽缘离开时间稍微长一些,心里就发慌,容易想有的没的,自己吓自己。
“尚未。”
李平渊理解妻子是担心儿子,又因身体原因,无法自己出去等待,缓声劝道:“你不必忧心,徽缘他出门时是笑着的。倒是你还是快些躺下,盖好被子。现在天气冷人,你身子骨弱,受寒又要遭罪。”
魏青莲半信半疑的躺回去,前日受风寒,人晕了一场。
昨日才醒,怕病情加重,都不敢下床去。
就怕风吹又受寒。
魏青莲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不管怎样,她要撑到三郎科考完才行。
夫妻二人在屋里又说一会话,听到外面有动静。
魏青莲刚要让李平渊出去看看,是不是三郎回来,就听外头熟悉的声音喊道:“爹!娘!”
雀跃的语气让夫妻二人惊讶,自从得知外祖过世消息后,李徽缘情绪一直都是低落消沉。
这段时间好了一些,但高兴时也几乎没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三郎竟然如此喜悦?
李徽缘来的快,掀开门帘时,魏青莲也坐了起来。
接收到爹娘的视线打量,李徽缘想到自己待会要说什么,又很不好意思。
他放慢脚步,让自己不要显得过于急切,但过快的语速还是暴露了他此时激动急切的心。
“爹,娘。我想请你们与我去找媒婆,帮我去小柳村说亲。”
一石激起千层浪。
李平渊和魏青莲起初都没反应过来。
平时心里只有读书科考的三郎,竟然有心上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
真是一点都没察觉到!
李平渊最先反应过来,都不敢多打听,只问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时候看上的人?”
李徽缘脸红道:“去年春末,他夸我字好看……”
夫妻两从没在儿子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竟然还将人放在心里这样久了。
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也是常情。
加上李徽缘是真心喜爱,为此都一扫之前阴霾,当爹娘的不想扫兴,没说别的。
只详细的问了是什么情况,再做决断。
毕竟成婚不是儿戏,要再三斟酌相看才行。
这回夫妻两问的详细,李徽缘头一次对外说凌星的情况,紧张的不行。
一半是想起凌星就紧张,另一半是怕爹娘不喜欢凌星。
得知凌星是个寡夫时,魏青莲就皱着眉头,李平渊也不是很满意。
听到儿子说这次振作起来,是因为那叫凌星的哥儿给他肯定,夫妻两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难怪上回去县城时候要死不活,回来就收拾屋子,重开私塾了。
最后得知是他们儿子单方面心悦人家,这次急着找媒婆,是因为怕对方被其他人娶走,夫妻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说了半天,是他们儿子一头热。
魏青莲和李平渊没直接答复,而是让李徽缘先出去,他们要商议一下。
李徽缘有心想说一句非凌星不娶,又觉得不妥,像是威胁父母同意一般,到底还是没说。
屋内,魏青莲皱眉道:“先不说哥儿不如女子好生养,单说嫁过人这一点,就有些不大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