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如何?郡主这么得闲,正好进去赏赏鱼。”
话落,苏皎抬手一推。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云缈忍不住惊呼一声,猛地闭上眼。
却在将摔下去的刹那又被人扣着手腕拽了回来。
后背几乎被冷汗浸湿,一推一拉使得她没从惊吓中回过神,脸色也白了几分。
“皇子妃,纵然你身份高贵,我也是郡主出身,你如何敢推我?”
“推你?谁看到了?”
苏皎懒洋洋地松了手。
“郡主自己没站稳罢了。”
云缈脸色青白交加,冷不丁瞧见她身后走来的人。
“三皇子——”
谢宴在看清楚这边情况的刹那就后退了几步,直直往另一边走去。
苏皎瞥过去一眼,眉眼不虞。
“郡主自便。”
她走开几步,又道。
“今日是池子,改明别换了哪处无人的地方,郡主再扰了我赏鱼,说不定就真要不小心摔里面了。”
丢下这一句,苏皎再不停留。
到了跟前,谢宴还没说话,苏皎骤然抬脚踹了过去。
“皎皎!”
他眼疾手快地躲开。
“谁又惹皎皎生气了?”
苏皎抿紧唇,连她也说不清心中莫名的烦躁由何而来。
“若真起了意领玉佩选秀,你便早早把人接来永宁殿,省了旁人总烦我。”
谢宴扬眉。
“谁要接玉佩了?”
他手中握着一道明黄的绢帛,苏皎嗤笑一声往前走。
“我正要与你说呢。”
谢宴将那绢帛展去她面前。
“看一看,父皇允了我出去辟府。”
苏皎一愣。
那明黄圣旨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三皇子宴,已至年岁,朕允其出宫辟府。”
“怎么这么突然?”
嘉帝不是为了让他接了玉佩吗?
权势的滋味无人能拒,何况还是送上门的,这般不费吹灰之力又能为将来铺路,她猜谢宴一定会接下。
“到了时间,父皇自然就准了。”
谢宴懒洋洋地牵着她往前走。
接了那玉佩自是数不胜数的好,还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但他如何能不知——
接了便是嘉帝对他的桎梏,从嘉帝手中顺下来给他的,他从不屑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