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学生被抓走,老师干看着的道理。
——
铃铛的声音,细细碎碎响动着。
夜风从半开着的窗户,轻拂而入,一个黑暗的身影站在医院的病房里。
病房是双人房。
中间隔着白色的布帘,靠窗的一张,躺着的人有一头散开的樱花色长发。
而隔着单薄的布帘那边,躺着喝了安神药,无法清醒过来的佐助。
春野樱躺得难受,浑身上下都痛,伤口还夹杂着想要挠的痒。
木叶的医疗技术很好,伤口会在药物的治疗下,快速愈合。
只是愈合太快,各种诡异的感觉都有。
痒是最难忍的,她动了动手指,又涩又僵,就像缺少了一半的手部神经,残废了八成。
挠一挠,就能继续安睡。
等到她痊愈,一定要煮锅蛇羹来去去晦气。
大蛇丸那癫子,祝它早日不得好死。
她的手抖着,落到发痒的肩膀处。这里好像是被树枝划开一道大口子,没有动到骨头,血肉愈合得比较快。
指尖刚碰到在结痂的伤口处,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
谁?
春野樱立刻睁开眼,望入一双猩红的写轮眼里,是佐助……个头啊。
黄鼠狼这个王八蛋竟然趁着她重伤搞偷袭?
不对,宇智波鼬怎么突然出现在医院里,还是她进入羁绊大门里,看到了幻象……
她刚精神不到半秒的眼睛,在写轮眼的幻术下又黯淡下去。
很快的,她就闭上眼沉睡过去。
这个幻术很简单,让她睡觉,然后遗忘看到的事情而已。
宇智波鼬看着她重新陷入梦乡,才将她的手放了下来。
他低垂着浓密的睫毛,漂亮的眼瞳里,倒影着她的脸。
“跟梦里,有些不一样。”鼬低声自语。
梦里的她,就算受伤多重也从来没有躺下去过。除非他按着她,不让她起来。
又想,梦本来就是虚幻的。她的能力是能入梦,所以梦里的她死再多次都能活过来。
而这里是现实,她死了,就真的死了。
鼬看着她的脸,被纱布贴了一大半,也看不太清楚五官。不过他对她的模样,记得特别清楚。
这些年他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然后他想到什么,又撩开隔离帘,看向躺在隔壁床上的佐助。
佐助应该是在做恶梦,他呼吸急促,额头都是冷汗,哪怕喝了安神药也无法安稳地休息。
这是战后的应激反应,再告诉自己没事了。
神经也无法放松下去。
鼬走到他身边,安静凝视他一会,才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下他的眉间。
一股查克拉进入到他的身体里,安稳他的心神。
与春野樱一样,他也陷入深层的梦乡,明天就会好很多。
“长大了,佐助。”
在梦里一直听着春野樱唠叨,他过得多惨,多可怜,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