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封后的第二天,闹了一夜之后,新妇还要起身去拜见太后。
她身上遍布了他啃咬出来的痕迹,脸皮薄的不
肯让宫女进来,自己浑身又没劲,看他在一旁衣冠楚楚,心中自是不平。
“咣当——”
一根发簪甩了过来,谢宴看也未看地抬手接住。
“气性这样大,皇上也敢谋杀?”
“皇上是皇上,我杀的是我的夫君。”
一句气鼓鼓的话也能哄得他立时笑了,接着簪子下榻走去她身边。
“好了,不气了,我喊宫女。”
“不准喊!”
但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就要往慈宁宫了。
苏皎咬着唇左右为难,红红的脸上更急出一层薄汗,正要转头红着眼再骂他两句的时候,谢宴拢着她的头发开口。
“我来,你喊宫女在外面教我。”
初次挽发的帝王学的也算有模有样,后来苏皎得了趣,便时常闹着他挽。
他也不恼,手艺是一回比一回娴熟了。
——
苏皎探寻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谢宴头一次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能送命的问题。
斟酌片刻——
“我娘教的?”
她不过误会了是他在别的女人身边学过,谢宴想来想去,这个女人只能是他娘了。
幸好今日挽的只是简单的发髻,苏皎听罢也没再起疑。
方才他那熟练的动作,竟让她有一瞬间想起前世。
恍惚还以为是少帝在她身后。
但少帝怎么会在她身边呢。
“好了,沐浴吧。”
谢宴连忙打断她的思绪。
两人都沐浴回来已经是三更天,谢宴一眼看到坐在妆台前的人。
他亲自挽起的发,高高地束在头上,沐浴后的她在灯盏下更白的晃神,他忍不住走上前扣住苏皎的腰肢。
“时候不早,歇了吧。”
苏皎正坐在那抹面脂。
“等一会,你先睡。”
谢宴自不肯走,细细啄着她的脖子。
“那我等你。”
起初还只是亲吻,等苏皎将面脂抹好,谢宴一把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坐在了妆台前,细密的吻就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衣衫被抽走,沐浴后的肌肤更滑腻的让他爱不释手,没一会就将她心底的那团燥勾了起来。
模模糊糊地去迎合,才探出唇——谢宴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齿,动作又凶又急,几乎是不给她一丝反应的时间,便将她闹得喘息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亲吻比往日更让人沉溺,他极认真地勾着她的下巴。
这是素来她上妆的妆台上,苏皎一偏头就看到铜镜里耳鬓厮磨的两人。
立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