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书盟

第368章 命运齿轮 其六（第1页）

黑泽有维兰德记忆的IF（1）

前情提要：1996年3月，赤井务武和琴酒逃脱乌丸集团的追杀，回到北欧，按照维兰德最初的计划完成了布置。同年，一个银发的青年作为【A】，出现在了【永生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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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先生有些后悔。

起码贝尔摩德是这么觉得的，她推开门就听到那位先生、她血缘上的外祖父在叹气。那位先生自言自语：“我不该放他出去的。”

贝尔摩德当然知道那位先生说的是谁，是“Gin”，琴酒，一个银发的男人，他是组织的杀手、那位先生手里的一把刀。

但那只是曾经的事。

就在几个月前，琴酒在一次任务结束后失踪，落入了另一个势力手里，那位先生曾经派人追查，却没能把人找回来，直到……那个银发男人以另一个身份重新出现。

现在，他属于另一个组织、另一个机构，以及另一个故事。

那位先生当然尝试过交涉，但对面只寄给了他一张照片，是琴酒小时候的照片。当时那位先生大笑起来，摇了摇头，说算了，我不想从疯子手里抢东西。

贝尔摩德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心情其实是很高兴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低声问：就这么算了吗？

那位先生回答：当然不。

他从不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他把那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又笑了一下。

……

挪威。

冰海边缘的城堡一如既往的安静。书房的门紧紧锁着，通往另一侧的走廊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灰。这里已经没有了活蹦乱跳的孩子们，也没有偶尔来打扫的老馆长或者医生，城堡现在的主人也无心做这种琐事。

一个黑发的男人站在书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于是他拿备用钥匙打开门，在推门的一瞬间，看到坐在椅子前的银发男人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赤井务武抬手示意：“是我。”

于是银发男人就不理他了，只是闭上眼睛，望向窗外的风雪。

十一月的挪威下着雪。

赤井务武走到椅子背后，跟着望向远方，过了一会儿才问：“你没吃药？”

“吃了。”冷淡的声音好像从风雪深处传来，银发的男人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每个音节都咬得极为清晰。

他现在并不好受。

用来抑制两个意志发生冲突的药物有着极为严重的副作用，赤井务武为了确认副作用的程度吃过一次，所以他知道Juniper现在忍受着什么样的痛苦。精神上的、意志上的，以及再“杀死”维兰德一次的过程。

没有第二个选择，因为研究根本没有完成，如果放任两个意志互相倾轧，那么无论是Juniper还是被印刻在Juniper身上的维兰德的意志都会陷入疯狂。

所以，需要药物……需要将维兰德的意志彻底抹除，只留下记忆和需要交付的计划。

“还要多久？”赤井务武问。

“我不知道。”黑泽阵回答。

他也是第一次接受实验，维兰德更是第一次死，他们需要多久才能成为一个人这种事……没人知道。

他只知道有个很烦人的很熟悉的声音在跟他说：很快，就快了。

维兰德，他想，你最好不要说谎。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离开了乌丸集团，回到北欧，从赤井务武那里听说了维兰德的计划。维兰德早就做好了自己会死亡的准备，让城堡里最小的孩子带着他的头颅离开，保存他的意识和记忆，最后交给Juniper。

得知维兰德做了什么、要做什么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跟维兰德打一架，但是维兰德已经死了。他在城堡的塔楼上坐了一整天，下来的时候已经彻底恢复了平静。

他对赤井务武说，可以，我们去找那个教授吧。

教授是维兰德的朋友，也是被托付做这件事的人，Juniper跟教授见面，从教授那里拿到了维兰德的意识和记忆，又带回了他最小的妹妹。

Daisy没有跟他回到城堡，被他放在基金会了。

他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死了的人就是死了，他只是拿到了维兰德的记忆，又不是维兰德本人——但维兰德死了，他就是A。U。R。O的家长，他会替维兰德做完所有的工作，以及给维兰德收拾烂摊子。

他找回了A。U。R。O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人员，跟基金会取得了联系，制造了维兰德还活着的假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宣告了【A】的归来。

也告诉他们，不·要·动·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