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
贺砚舟没答,反手将人纳入怀中,这才发现她的腰一手便可掌控,便抬起另一手,几分用力地扣紧她后颈,向上一提,迫使她高高抬起头。
他欠身吻下去,这一吻可不算太温柔。
朱序不自觉哼出一声,感觉到他舌尖闯入,十分霸道地吞噬着她。
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双腿无力,不得不依附于他。
直至呼吸将要耗尽,他暂时离开,给她喘息的机会:“该怎么办?”
他似乎真在仔细考虑她的问题,而后给出答案:“能怎么办,狠办,办透。”
朱序整个人都麻了。
下一秒,猛然间被贺砚舟翻转过去,抵向偌大的落地窗。
她下意识抬起双手,撑住了玻璃。
他在身后,一阵窸窣声响,没想到今天这条长裙反倒是累赘,里面的厚打底裤也过于紧身,可哪里想到,他竟连同所有一同向下,至大腿处。
朱序感觉到空气里的凉意,狠吸口气。
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这样直接。
贺砚舟向下瞧去,不禁呼吸一滞。
这房里的光线绝算不上昏暗,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眼前这一切,白瓷般,浑圆……
深谷之下,清溪隐隐。
贺砚舟忽笑了笑,他还没做什么。
将手深陷,她腰肢猛然间僵硬拱起,许久后,听她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适应放松了,腰才慢慢塌陷下去。
她翘起来,主动送入他手中。
淡淡的月光铺洒开来,远处海面波光涌动。
朱序额头抵住窗户,低垂着眼睑看向窗下,马路上车辆不绝,酒店前方和海边仍有不少人在拍照、散步、放电光花,只要其中的谁稍微抬起头……
不敢深想,嘴唇已被自己咬得不见血色,这房间静得可怕,以至于将搅水声放大无数倍。种种冲击令她许久不知作何反应,掌心汗湿,在玻璃上徒劳地抓蹭着,留下十分诡异的、拉长的模糊印记。
她感觉自己如同风中的柳条,随他快慢,被提起,或放下。
却眼看她溃不成军时,贺砚舟竟也偃旗息鼓了。
他显然故意捉弄。
“仅仅是手。”
贺砚舟靠过去,声音含笑地吻着她耳后:“朱序,能耐呢?”
朱序闭了闭眼,几乎哀求的声音:“……先去洗澡吧,可不可以?”
片刻:“好。”
只听“嗒”一声响,像是一个嘬得很紧的瓶塞被拔出,地上滴答两滴。
贺砚舟又是一声低笑。
朱序目光幽幽,下一秒,被他打横抱起,走向浴室。
在如细雨般的温热水流中,他开始了。
整个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日久生疏,朱序正神经紧绷如临大敌,却听他低缓的笑声漾在耳后,痛诉自己是如何的寸步难行。
朱序努力调整适应,换来他正面反面不加怜惜,她如愿成为一搜小船,在巨浪翻涌的深海中起伏、颠簸。
她无助也渴望,说了一些出格的话,发出一些陌生又几近崩溃的声音,时而要求,时而求饶……
也许把一切荒唐行径怪罪在那杯酒上,方可以心安理得承受此刻的欢适。
熬到结束时,她感觉嗓子已经干哑得难受。
贺砚舟将她抱出浴室,安置在卧室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