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在北岛有处老宅,去临城以前,父母一直住在那里。位置距这边不算远,打车过去大概一刻钟。
贺夕说:“哥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送你到家吧。”
贺砚舟瞧向马路,准备拦车。
“其实……”贺夕压下他的手:“我给郑治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到。”
贺砚舟语气不大好:“你司机我司机?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儿了?”
郑治比他提前一天到,先过来处理些杂事,他刚刚落地时间不算早,便没折腾他来接机:“以后少烦他。”
“哦。”
贺夕乖乖答。暗地里吐了吐舌,一阵心虚。
两人站在路边等。
北岛比内陆城市温度低,寒风中夹杂着海水的湿气,迎面刮来,冷冽刺骨。
贺砚舟拨开袖口看一眼时间,转头问:“冷不冷?”
贺夕缩着脖子直跳脚,点头。
他把她搂到身前一些,替她挡住风口:“你以后少打朱序注意。”
“什么?”
贺夕抬头。
“你见哪个正常人往胸口纹蛇的,一纹还两条。”
“你这是偏见。”
她一努嘴:“手痒嘛。”
“手痒纹自个儿。”
“开玩笑,自己怎么纹。”
她挑挑眉:“要不你让我纹一下?”
贺砚舟心不在焉瞧着远处:“你都会纹什么?”
“天上跑的,地下飞的,水里走的,陆地游的,什么都会。”
她问:“你是要龙要凤,满背还是满腿呀?”
贺砚舟被她的古灵精怪逗得笑了下,抬手拍拍她脑袋:“谁知你技术怎样,那么大一片,不敢尝试。”
贺夕根本没当真,还在胡侃:“小的也行啊,小蚂蚁小蜜蜂,小星星小水滴,猫了狗了,花了叶了的,什么都会。”
“成。”
贺夕一愣。
他仍瞧着车来车往的马路:“纹花吧。”
贺夕小脑袋瓜转得多快啊,忽然想起朱序手臂上的芍药花,暗想他哥这是真恋爱脑。一瞬间,她想到什么,立即从手机里找到朱序手臂上那张芍药底图,心中倒真有个还不错的创意。
“哥,我明天有时间。”
贺夕趁热打铁,多怕他反悔。
贺砚舟看回她,点头道:“空了找你。”
贺夕开心地跳起脚来,人也洋洋得意:“我就说吧,你总有求到我的时候。你当时怎么说来着?”
她撇撇着嘴,眼眯成缝,摇头晃脑怪里怪气地复述他的话:“这辈子别想……哈哈哈略路略。”
贺砚舟脸黑了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