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周日去医院看妈妈,她难得精神好一点絮絮叨叨聊起天,话题不知怎么拐到爸爸身上,她说爸爸只是不善言辞,实际上对她的事都非常关心,每次她前脚来医院看过,他后脚就会跑来从妈妈这了解她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心底最有感触的一次是妈妈说爸爸年纪大了,眼睛很不好使,有时候在工地做比较精细的活时总会出错,他又很要强,有什么都自己忍着。
她听完没说什么,离开医院后去了工地,父女见面依旧是生疏客气,不管怎么找话题都聊不了两句,最后是她说让他请假陪自己去个地方。
爸爸以为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火急火燎把假请了就跟她走,一路上还是没怎么说话,直到经过一家眼镜店,她停下脚步带他走进去。
店里没什么客人,不需要排队,店员耐心指引,整个过程爸爸很拘谨,像个怕犯错的孩子。
她在旁看着,突然就觉得眼睛一酸,背过身擦掉涌出的眼泪,又装作若无其事转回来。
配一副眼镜没花多少钱,爸爸却很高兴,走出眼镜店时将眼镜擦了又擦小心装回盒子里。
后来那副眼镜被汪越派去工地的人踩碎,爸爸心疼去护也被那些人毫不留情推倒,那群人走后他将一地碎片捡起仍旧小心装回眼镜盒,怕她得罪人被欺负,匆匆赶来找她时从脚手架跌落。
闵佳哭得喘不过气,凭什么啊,他凭什么觉得一句轻飘飘的翻篇一切就能重新开始?爸爸的死怎么算!她这些年不人不鬼的人生怎么算!
翻不了篇的,除非他去死,如果不是为了妈妈,她早和他同归于尽了。
……
闻羡的荧幕首秀在一片骂声中迎来又在一片打脸声中结束,大家没等来他在节目中出丑,反而等到了他踢馆成功且堪称脑力天花板的表现。
舆论一时转了风向,有人说汪越和南晚吟做的错事不该牵连到无辜人身上,闻羡自己也没有选择权利,都是被公司操控的傀儡,大家还是不要迁怒他,把目标对准作恶的人。
很多人纷纷附和,一期节目播完闻羡wb涨了小20w粉丝,评论区全是网友在劝他解约弃暗投明。
南晚吟在露台躺椅上忙工作,屋里暖气烘得人头晕,出来吹吹冷风还清醒一点。
闵佳把拿到的录音发给她,光有这个还不够,万一汪越的律师咬死录音来路不正侵犯隐私,这个证据未必能被采用,当下重点还是要尽快弄清楚那天包厢里还有谁。
交代完这件事,陈静那边也在等待回复,她先看了节目播完后各方反馈,还在想接下来要怎么逼汪越自乱阵脚,陈誉凌就拿着毛毯走了过来,披在她身上的同时人也在身后驻足,微凉的手贴在她肩颈上。
她警惕回头,换来他一声冷笑,“看你一直揉脖子,好心给你按按,什么眼神?”
她半信半疑,忙着回消息敷衍给他一句“谢谢。”
见她重新转回去,陈誉凌露出一抹得逞笑意,手不轻不重在她肩上按捏,力道控制的很好,酸疼有所缓解,她也不再防着他。
只是随着她注意转回工作,他的手也不再那么规矩,在脖颈连着肩骨的弧线上反复流连,然后顺着手臂滑到腰上,带出细细麻麻的痒。
“陈誉凌。”她出声警告。
他的手顺着腰线又按回肩上,倒打一耙,“按摩要按全身才有效果,我心思清白只想你舒服,你心思干不干净就不好说了。”
厚颜无耻。
她强忍着放平语气说,“我现在不累了,谢谢你的按摩,可以结束了。”
“什么时候结束按摩师说了才算,你只是顾客,专心享受。”
他手掌又移了位置,从侧颈抚向锁骨,没入领口撑起的沟壑缝隙。
静谧空间里平板滑落掉在地上发出轻响,冷风中空气开始升温,南晚吟在工作和男色中被迫选了后者。
第94章第九十四章陈誉凌摸着脸感受她掌心余……
从露台的躺椅,到被他抱着转移到卧室床上,全程陷在水深火热。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地板落下一层银霜,她的身影在雪白床铺里起伏,蒙上一层冷白月光,暖调灯光下渗出细密汗珠。
他从身后覆上,吻落在肩背手臂,在她想要脱离时宽厚的手掌按在塌陷的腰际,不怎么费力将人重新笼罩在身下。
结束时她伏在枕头上出神,头脑还没从欢愉中清醒,人也很疲倦,瞌上眼睛缓了会儿。
陈誉凌先去浴室冲洗,回来时手里拿着张浸过热水的洗脸巾,自己贴在脸上试完温度才替她擦拭,动作很轻,不忘趁机夹带私货。
她刚升起的一点睡意被他作弄搅散,心里一股气,抬腿去踹。
他早有预料一般,抬手毫不费力攥住脚踝,带到唇边亲了亲,痒得她浑身一紧。
“你要不要脸?”
“我跟你要什么脸。”语气理直气壮。
南晚吟气闷,对他不管是冷是热总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无力感,想了想还是要把规矩立好,撑着困倦的眼眸回头看他。
“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你以后不要在我忙的时候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