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自身能力虽然强大,却很少会主动欺负什么人。
就算被她欺负的,也都是罪大恶极之辈。
而且,姜岁欢很少会把矛头对准柔弱的女子。
韩依依之所以会被她针对,是当今世道这股子令人恶心的风气。
与女儿从康平县回京城途中,姜岁欢目睹多起悲剧发生在眼前。
女子在这世道活得本就压抑,韩依依为了讨好顶层阶级,大肆宣扬男尊女卑,害得无数女子顶不住世俗压力,香消玉殒,命丧黄泉。
像韩依依这样的天生坏种,姜岁欢自然不会对她客气。
“你……”
韩依依没想到,贵为相府千金的她,有朝一日,竟会被人当众鄙视。
“姜小姐,你我之间没仇吧?”
姜岁欢笑得一脸无辜。
“这句话我刚好也想问一问呢,韩小姐,你我之间没仇吧?”
韩依依皱眉。
“今天以前,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不理解,你对我敌意为何如此深?”
姜岁欢冷笑。
“今天以前,我也不认识你,你又为何对我释放出这么深的敌意?”
韩依依不满道:“我何时对你露出过敌意?”
姜岁欢用下巴指向夏倾城,“她刚刚那番话,句句没脏字,却句句都伤人。”
“什么叫被男人拐跑?什么叫我女儿父不详?”
“人嘴两张皮,如果连人话都不会说,这嘴留着还有何用?”
“而你这所谓的贵女典范,在听到朋友讲出那些污言秽语时,非但不开口加以阻止,还用放荡二字来形容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
“敢问韩小姐,你这种行为,不是当众对我释放敌意又是什么?”
韩依依被质问得面红耳赤,忍不住辩解道:“如果你先后与两位男子有过染,说你一句放荡在我看来也不为过。”
“身为女子,当学会谨言慎行,洁身自爱。”
“倾城说,你之前嫁过一任夫君,因忍受不了他娶平妻,便用高调的方式休了人家。”
“自古男子为尊女子为卑,如果你连尊卑都学不会,又有哪个男人会与你过长久?”
“男子三妻四妾是为了延续家族血脉,而女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男人奉献牺牲的。”
“合离二字,在我看来就是个笑话。更何况,你还倒反天罡,敢与两个男人牵扯不清。”
韩依依这番话,换来姜岁欢的一阵轻笑。
这趟忠义侯府之行果真没白来,倒叫她亲眼见识到了极品的最高境界。
韩依依没好气地质问:“你笑什么?”
姜岁欢:“倒也没笑什么,只是心中万分感慨,在奴颜婢膝这方面,我的确不如你。”
“毕竟男人之于我,就像一件件华丽的衣裳。”
“瞧顺眼了,多穿几次,瞧不顺眼,丢掉便是。”
“对,我姜岁欢人生中的确不止一个男人。”
“第一任夫君不守男德被我休了,第二任夫君来自北齐,在北齐也是权贵之后。”
“虽出身尊贵,相貌不凡,但看得久了,总会生腻。”
“于是我啊,移情别恋又看上了别人。”
“这次被我看上的,是大晋朝的天子,姓秦名策,听说陛下后宫空悬还未立后。”
“不瞒诸位,这皇后的位置,我姜岁欢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