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贴身伺候洛笙,也不可能擅自再去萧楚淮的房内。
洛笙听着他们去送信,轻轻握了握手里的杯盏。
刚刚的困顿莫名其妙烟消云散,只是病中脑袋还有些混沌晕眩。
片刻后,洛笙又偷看了一眼门外,没有宫人要回来的意思。
她手里那杯茶也见了底。
许是萧楚淮忙着别的事情,并没有给他们带话回来。
忙着什么事呢。
洛笙脑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起春日,她手帕掉在萧楚淮面前的光景。
跟那小宫女要做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分别。
洛笙自动脑补上了那小宫女进门之后的场景,越想脑袋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
她想这个干嘛呀。
萧楚淮如何那是他的自由,他一个王爷三妻四妾都很正常,她好久没勾-引萧楚淮了。
怎么还不准别人勾-引了。
洛笙拍了拍自己的脸,制止了自己脑袋里混乱的想法。
洛笙瞥见了放在桌边的糖罐。
刚刚喝过药,还残留在口腔中的苦涩感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变成了酸苦的味道。
她伸手摸过来糖罐,拧开罐子,随意摸出一颗糖打开塞进嘴里。
看见糖纸上画了一个手钏。
她咬着糖块,不知怎么的也没有遵循阿兄书信一天一个的频率,又摸出一颗糖,上面画着聚福轩的全家福糕点盒。
洛笙拆完第三个才觉得心情好了些,慢慢的将糖纸铺好放起来。
总归是阿兄答应她的,又不能耍赖。
洛笙收好东西,熄了灯盏,心不在焉的回到床榻边躺下。
她安静的望着头顶床幔,眼前又出现了那小宫女被吹开衣裳的样子。
洛笙胸口起伏剧烈了些,狠狠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秋夜浓黑,屋外一片寂静。
孱弱的虫鸣声在草丛中此起彼伏,扰人清梦。
房间里熏有祛病气的草药,起先洛笙也没觉得这味道有什么,这会儿忽然觉得有些难闻。
洛笙掀开被子,一下子坐起来,她撑着酸疼的身子,还是起身朝着窗边走了过去,自言自语道,“我就是开窗通通风。”
接着,她偷偷打开了一道窗户缝隙。
目光却看向萧楚淮的卧房。
不远处那间卧房早早就熄了灯盏,方才开着的窗户此时也被严丝合缝的掩上。
怎么这么早就熄灯了呢,窗户不需要开着通风了吗?
院子里只有宫人值守,听见动静过来询问,“姑娘,可有吩咐?”
洛笙摇头摇到一半停住,还是问了句,“殿下睡了吗?”
宫人看了眼萧楚淮的房间,回了一句,“哦,还没呢。”
洛笙讶异的眨了眨眼睛。
关灯关门还没睡,那是在里面……!
“有事吗姑娘?”
“没,没有。”洛笙咬了下唇,关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