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根,在云乔身上。
再看云乔那张和明宁生得肖似的脸,刘先生终于知道了明宁当初封了萧璟部分记忆的缘由。
或许当年云乔也曾出现在西北,遇到过萧璟,同他有过些不同寻常之事。
而明宁,察觉此事,趁机对萧璟和云乔动了手。
她,是想取而代之。
刘先生灰白着脸,看着明宁这张,也生得如花似玉的美人面。
听到她声音淡漠的话。
“不,我给萧璟和云乔,各自用了一针,我让他们忘了彼此。
师父,我是吸取了您的教训啊。
您当年只给乔昀用,却忘了宋宛娘,所以宋宛娘千里随夫上京,重逢一面便轻易就蛊惑了他,最后,终于还是让他想起了一切。
我的手段,想来是青出于蓝。
您看,我不仅让萧璟忘了云乔,也让云乔忘了萧璟。
所以,那个小时扑在萧璟怀里哭闹,一点委屈都受不住,总要萧璟低声下气哄她的云乔,
在后来的江南,即便被她养父亲娘关了无数次祠堂,即便被打断了骨头,拔出了尖刺,
即便一次次哭得绝望崩溃,也不曾,不曾有一次,想起那个抱着她哄的少年萧璟。
她想不起,自然,不会向他求救,不会想法子从江南入京寻他,不会一见到他,便委屈难过,蛊惑他,为她出头,又一次的护着她。
而萧璟,他见不到她,自然,也不会想起她半分。
一个在长安庙堂,一个在江南市井。
我筹谋算计,以为,如此便隔了他们一生。”
明宁说着,话音一顿,摇头轻笑,话音带着几分不知是嘲讽,还是不甘,
继续道:“可惜了,千算万算,还是争不过命,哪里想得到,萧璟一个当朝储君,会亲自去江南查案,终究还是又遇见了她。”
刘先生在她的话音里,也确认了当年萧璟和云乔的旧事。
“果然,果然如此。”他喃喃低语。
明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的反应,重又给他斟了盏茶。
“师父,喝口茶,压压惊。”她话音竟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