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男人,害他母亲半生凄苦不得安生。
宋玄光是真的极想知道。
不同于云乔自小养在西北,宋玄光是长在云家的。
他长在云家,长在云培峰膝下,少时便撞见过云培峰酒后施暴,言语侮辱宋宛娘。
那些言辞,极尽龌龊,也让母亲极其难堪。
早在勒死云培峰那日前,便已经知晓云培峰并非他亲生父亲。
可他却一直不知道,他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今日母亲主动提及旧事,宋玄光索性也开了口问起此事。
内殿门口,宋玄光问话声落,云乔眉心微蹙,神情微顿,也看向了母亲。
宋宛娘微垂眼帘,步伐滞了下,而后如常继续往前行着。
轻描淡写地道:“人早就死了。”
话落,不再言语半句。
她未曾言明究竟是何人,只说那人早已死去。
人死魂消,旧事恩恩怨怨情爱纠葛,自然也该随之消逝。
云乔微垂眼帘,没再追问。
宋玄光眼底却氤氲风暴。
死了?这样轻易就死了。
害了他娘亲一辈子,害得他和小妹受了云家不知多少苦头。
却这样轻易地死了。
将母亲和兄长送出寝殿,宋宛娘便不让她再送,云乔只得停下。
她目送着母亲兄长走远,方才收回视线,回到殿内。
今日得知母亲昔年旧事,着实是惊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