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21:42。
还不到交手机的时候。
郁时南果断地给陈青矾打电话。
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接起。
“哟。”陈青矾打趣道,“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霍周停训是怎么一回事?”郁时南开门见山。
陈青矾磕巴了一会,接着笑起来:“嗐,他啊,训练得太猛肌肉拉伤,现在正躺在理疗室调养呢,没啥大事,不用操心。”
“是因为杨霖吧。”郁时南说。
陈青矾哈哈哈的尬笑几声,带着十足的刻意。
“到底怎么回事?”郁时南追问。
“你都知道了。”陈青矾叹出口气,低沉的嗓音尽显疲惫,“其实具体的事情经过我们也一头雾水,现在最清楚这件事的应该就是黄指本人,但队里现在又严禁讨论这个话题,所以……”
他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下去,片刻后,又改口道:“郁郁,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你讲。”郁时南脑袋一团乱麻。
“你这几天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来北城一趟?”陈青矾说,“我寻思让你去看看霍周,他现在状态跟在南法那次差不多,这种时候你说话应该比我们这些外人更有用点。”
“好。”郁时南答应,“我明天就回去。”
“得嘞。”陈青矾语调明显变得轻快,“黄指那边交给我去说服。”
挂断电话后,郁时南没有一刻停歇,全然不顾对面脖子伸成长颈鹿的刘家乐,自顾自地收拾起行李箱。
“哎——”刘家乐好奇地弹射起来,缠着郁时南左问右问,“哥,你们打电话聊什么了?跟我说一下呗?说一下呗说一下呗,我刚才都没听见,你看我都跟你说那么多了,哥,哥哥,我的好哥哥~”
“好好好。”郁时南被他缠得没办法,“我明天要回北城一趟。”
刘家乐愣住:“为啥这么突然?”
“去看霍周。”郁时南说。
“我也想去!”刘家乐眼睛放亮。
郁时南显得有些为难,但也没有拒绝,而是委婉地说道:“那你给陈青矾打个电话吧,他要跟黄指报备的,我不好未经他的允许再私自带人过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应该听懂了。
郁时南感觉自己还是说得挺清楚的。
“好耶!”刘家乐没眼力见的程度堪比顾敞,他兴奋地振臂高呼,二话不说就开始给陈青矾打电话。
郁时南也没再关心,而是专心致志地收拾起东西。
“嘟——嘟——”
电话响了几个长音。
“喂?”陈青矾带有疑问性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陈哥。”刘家乐背过身去,从善如流地寒暄着,“这么晚了有没有打扰你休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