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周吞了两片安眠药,还有力气给他做简单清理,甚至连药都涂了。
郁时南简单地检查过自己,接着探身去看身侧的霍周。
看来安眠药还是有用的。
郁时南放下心来。
他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刚穿上拖鞋没走两步,又哆嗦地跪在地上。
……怎么腿还没力气了。
郁时南抿着嘴用力捶打两下。
略微缓过点劲来后,又撑着一侧的凳子将自己从地毯上拔起来。
他试探性地活动下小腿,确定不会再发生刚才那样的状况后,才放心地往外走。
原本是想回训练基地找黄指了解下这次事件的具体情况,结果下楼才知道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来得时候不是还不到七点吗?!
郁时南懊恼地看着时间,都怪他又睡着了。
“小郁!”林教头的声音远远响起。
郁时南一怔,循声看过去:“林教练,你怎么在这里?”
“嗐。”林教头露出个苦笑,“我来得比你还早呢,刚出事儿的时候就来了。”
“……霍周有您这样的教练真的很幸福。”郁时南不免动容。
“这有啥。”林教头摆摆手,“他刚进国青队那会不适应,还是我连夜赶过来给他做指导分析的。”
郁时南笑起来:“原来他第一次也做不到游刃有余啊。”
“肯定的咯。”林教头坐下,“都有个适应的过程。”
说罢,他又抬起头:“咋样,我听青矾说,你是来哄霍周睡觉的?”
“啊?”郁时南没想到话题会引到自己身上,“呃……”
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忖半晌后,开口道:“喂他吃了安眠药。”
“嚯。”林教头新奇,“他竟然肯吃,还是你有本事。”
郁时南难为情地挠起后脖颈。
“林教练,您怎么过来了?”
“我就住这边啊。”林教头笑起来,“现在又不是教头集训,集训中心哪有宿舍给我住。”
“原来是这样。”郁时南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那林教头,你知道霍周这件事具体经过吗?”
林教头敛起笑意,转而叹出口气:“还是那个杨霖,这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像运动员这类职业,多数都是从六七岁就开始接触,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跟自己选择的那一项运动挂钩,如果拿不到成绩,很多人就会衍生出一种执念,执念太重的话,便会伤身伤心,这个杨霖,就是个例子。”
“他把自己的跟腱挑断了,现在走路困难,还把祸因归结在了三年前那场打架中。”
郁时南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