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郁时南垂下眼睫,他支支吾吾的,“但你说,拿到世界冠军的话,可以……可以谈恋爱。”
霍周唇角的笑意逐渐收敛起来,好半晌后,才上手箍住他纤瘦的腰肢。
他将脑袋轻抵在郁时南的肩膀处,低声道:“对不起,我忘记你还在因为我受委屈了。”
“没事啦……”郁时南腾出手来拍拍他的背,“哎呀我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反正就是觉得有点可惜,就一点点,可以接受的那种。”
良久后,霍周缓缓抬起头。
“给我刮胡子吧。”
“啊?”郁时南懵然,“我吗?”
“嗯。”霍周松开他,然后顺手拿过台子上的剃须膏和剃须刀。
交到郁时南手中后,又耐心地教导着,“只要把剃须膏涂在我下巴上,过几分钟,用刀片刮掉就好。”
“我没刮过……”郁时南茫然地接过来。
“试试呗。”霍周没有放弃的意思,“反正是给我刮,就算刮不好,我也不会说什么。”
“那行吧。”郁时南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远离纷扰的舆论喧嚣,两人共处一室,刀片划过胡茬的声音细微而均匀,汇聚成暧昧的气氛萦绕在逼仄的空间内。
这大概是近半个月来霍周度过得最舒适的时刻,郁时南在他身前,捧着他的脸,小心谨慎地用刀片在他下颌处划过一道又一道。
霍周看着郁时南依旧沾着水汽的睫毛,还有那双因为过于专注而微微睁大的眼睛……
他揽在郁时南腰间的手略微收紧几分力度,令两人的身体微妙地贴合着。
最后一点泡沫被刮干净后,郁时南如释重负地松出口气。
他试图将自己抽离出来,想冲洗下刀片,却在退后的刹那被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
霍周长足地看着他,而后俯下身含上他的唇瓣。
郁时南错愕的档口,霍周已经结束了这个蜻蜓点水的吻。
“行了,去补觉。”霍周拍拍他的屁股,接着从他手里抽走剃须刀,“听话。”
郁时南晕晕乎乎的哦了一声。
他乖乖回到床上躺下,翻来覆去没有丝毫的睡意。
恰逢酒店的房门被敲响。
霍周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动身开门。
两人交谈了片刻。
来得是国家队的工作人员。
意思也很明确,让他十点钟左右的时候去黄指办公室一趟。
霍周点头应下。
关门后,他略微思考半晌。
接着走到床边,看向郁时南:“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郁时南坐起来。
“私了。”霍周做了个数钱的动作,“只要这个足够多,就没有办不了的事,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好像是啊。”郁时南的表情带上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明亮。
“但是有个问题……”霍周的模样很是为难,“我吧,手头有点紧张。”
郁时南狐疑地看着他:“不是才比过那么多赛事。”
“……我大手大脚不行吗。”霍周说。
“那你把车子卖掉好了。”郁时南建议,“家乐告诉我你那辆车快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