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显得自己大度,不想让霍周觉得他小气。
霍周拉着长腔“哦——”了一声:“那我就不说了。”
“霍周!”郁时南使劲瞪着他。
“你还记得拉萨公开训练吗。”霍周笑着搭上他的肩膀,“那时候,你大声喊了句‘忘他个一干二净’。”
“其实我当时听完那段话,是有点生气的。”霍周娓娓道来,“后来小马达找到我,说这是我给足你安全感的体现,就像人们现在每天因为抱怨而脱口的一句‘我想死’,绝对不会出现从重症病人的口中说出来一样。”
“因为你从来没在我身边体会过不被爱的感觉,所以可以肆无忌惮说出那样的话。”
郁时南眨巴眨巴眼,对上霍周懒散却满含情意的眼睛后,莫名就心跳快了一瞬。
懒洋洋的调子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宛如规律畅快的鼓点,引起胸腔的轰鸣。
他总觉得霍周对他有很大的柔光滤镜。
不管他做什么,在霍周眼里都很好。
所以……
郁时南捧过霍周的脸。
“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霍周挑起一侧的眉梢:“看什么?”
郁时南认真地看着他,用口型表示:阳、尾。
一字一顿,唇齿清晰,哪怕是三岁幼儿都可以看懂。
“啪——”
滤镜破碎。
霍周脸色铁青。
“你不要逃避。”郁时南知道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这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啊,你也不想我们一直不和谐吧。”
霍周气得想笑,偏偏郁时南说得还很真诚。
……妈的。
更好笑了。
“可以。”霍周如沐春风,“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去哪?”状况外的顾敞一脸懵逼。
“去研究下灯泡糖塞嘴里拔不出来也吞不下去,到底是糖的错,还是嘴的错。”
说罢,霍周牵着郁时南的手腕把人拽起来:“慢慢吃,不奉陪了。”
“什么叫糖的错还是嘴的错?”顾敞迷茫地看向陈青矾。
“不知道。”陈青矾耸肩,“听不懂。”
段谷羽嘴里塞满提子,跟着摇头。
***
霍周还真放任郁时南去挂号了。
“没关系。”郁时南跑前跑后像只小蜜蜂,已经完全把霍周当成个病人在照顾。
“见到医生之后就要实话实说,知道吗?”他不放心地叮嘱着,“千万不要隐瞒,不丢人的。”
霍周无语至极:“你闭嘴行不行。”
“你还凶我。”郁时南抿抿嘴,“我也是为我们两个的以后好啊。”
“嗯呢。”霍周换上副感恩的模样依偎进他怀里,“就知道老公最好了~”
“好多人看着呢……”郁时南不自在地往旁边缩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