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砚舟与之相比稳重许多,没他那么野,功课不错,皮肤是很健康的麦色,穿衣喜好也偏向比较明亮干净的颜色。
贺砚舟不急:“什么态度?”
“你他妈到底摘不摘?待会儿老和尚拿棍子赶人,一个也摘不到。”
“我又不吃,着急你来?”
他打算翻身下去。
“哥!”
贺砚舟停住。
卫暂:“你是我哥,好哥哥。”
贺砚舟这才坐回去,从树枝上摘山楂。
那时候到底玩心大了些,他故意朝不同位置扔,卫暂拄着拐上蹿下跳,边捡边亲切地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他骂越脏,贺砚舟扔越远,不回嘴,也不气,逗猴一样。那张瘦瘦的少年脸庞迎着阳光,眼含笑意。
卫暂再恼也无法,只好返回来喊他“哥”。
这招用十次,八次都管用。
贺砚舟不再捉弄他,附近的山楂摘干净,扭身朝前挪动瞬间,便瞧见寺内树下坐着的女孩。
两人目光不偏不倚地撞到一起。
贺砚舟看她面生,不像吉岛上的人。她学生短发,大眼睛
,穿浅蓝色卫衣套装,背上一个大书包,年纪倒和自己差不多。
她坐在那里不知多久了,双手托着下巴,一动不动,仰着张白净脸庞,默默看他。
十几秒钟后,她终于有所反应,缓缓放下手,略显尴尬地偏开视线,但隔了会儿,又忍不住看回他。
贺砚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的突然闯入,无意中给他留下特殊印象。
秋风、骄阳、古树,以及树下有些孤单的女孩子。
也仍记得她同他说的第一句话,她问:“围墙那边是什么?”
“海。”
他答。
这便是贺砚舟初见朱序时的样子,乖乖的,呆呆的,又满腹心事。
……
偏殿里可以求签,虔诚的人们跪在佛像前,行跪拜三礼,随后抱起签筒摇晃。
贺砚舟和朱序没靠得太近,遥遥看了会儿,他转头,目光询问。
朱序摇头。
两人便默默退出来。
准备离开时,见院子角落有请手串和平安符的地方。
贺砚舟脚步稍顿,走过去,把十元零钱放入功德箱,挑了个最合眼缘的平安符。
“送你。”
他顺手递给朱序。
朱序一愣,“我吗?”
“我旁边还有谁?”
贺砚舟好笑。
朱序接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