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可太需要精简功能了,最重要的是能够撕开与刑部、大理寺重合的职能部分,不然这两者总是压着顺天府做事。
门口猛然冒出两道人影来,衙役笑着跑来,“大人!小曲大人来了!”
“哎呦,哎呦!”柴彦府急忙起身把人迎过来,期待的问:“小曲大人来顺天府所为何事啊?”
曲瞻笑着摆摆手,“柴大人客气了,在下就是来和您聊聊刑名公署的事。
与此同时,大理寺与刑部都各自迎来了贺云昭派出的人。
三方的的说辞大差不差,刑名公署组建在即,若是错过了,那对于刑部、大理寺、顺天府来说可是重大的损失。
要想在刑名公署占据重要地位,得看看你们能给刑名公署提供什么?
刑部很是自信,他们的人是正经科举出身,且曾在地方任过知府知县,有充分的实践经验,出身上更是正统的不能更正统了。
刑部尚书既想将手伸到刑名公署去,又十分担心将人调走后刑部会失去控制。
刑部毕竟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只是比较说的上话名义上是刑部的一把手,但实际上诸位阁老也在盯着刑部。
刑部尚书方庆十分自信他给出的人才以及各种文书是刑名公署不可缺少的东西,现在应当是赵同舟来求着他!
赵同舟也很有耐心的同他耗着,谈到艰难的地方,刑部派出的几个人两三日都不曾出屋子,吃饭喝水均在桌上解决,要排泄了就去隔壁的小间。
还有专人盯着他们在外不泄露消息。
而朱检与顾文淮对着大理寺的态度却很好,如今的大理寺卿是从忻州调回京城的于松韫。
顾文淮只是能力有,才华也是没得说,他只是经历少,加上身边人对比才显得稚嫩了一些。
但他进步的很快,与朱检配合很好,朱检不是个口舌特别伶俐的人,顾文淮说的便更多些。
他笑着看向于松韫,道:“念书时曾有一位师兄家在忻州,沾了些光,得了好几块澄泥砚,忻州的瓦酥、同川梨更是好滋味,好几年都念着这一口。”
在外久的人对家乡的感情会更深厚,顾文淮从夸赞忻州入手,绝不会出错。
果然见到于松韫面露欢喜之色,便顺口引出忻州人杰地灵,捧于松韫一把。
表达赞美时要对人不对事,抱怨时则应当对事不对人,顾文淮分寸拿捏的刚刚好,还适当的对于松韫对刑部的一些不满表示了微微赞同。
不够很快顾文淮久露出了獠牙,他一脸为难的听着于松韫提出的条件。
“于大人,这恐怕做不到,您还不清楚,顺天府尹可是主动提出将十四人送到刑部名公署,还附带两箱文册和五万两银子,却只要一个四品的官位,这……”
于松韫:“!”
大家都在谈条件,就你上赶着贱卖自己,这可就遭人恨了!
于松韫阴沉着一张脸,不再自己继续谈,立即叫来了大理寺的众多官员一同商量,将其中几个脑子反应最快的同僚拎出来继续同顾文淮谈。
很快就有一些风声在刑部与大理寺之间来回传,顺天府尹这王八蛋可真是能卖人,狗贼给出的条件太好,东宫那边一定心动!
大理寺很快被顾文淮攻下,底线一步步降低,给人、给钱但还坚持要一个三品两个五品的缺儿。
刑部尚书冷笑一声,“这压价的嘴脸,老夫还看不清吗?”
赵同舟不紧不慢的道:“您可以继续考虑考虑。”
刑部尚书坚决不让步,“刑部乃六部之一,岂能与大理寺等衙门相提并论,何况顺天府乎?”
在赵同舟僵持阶段,曲瞻那边传来消息,顺天府提的条件太高,被提出局了,曲瞻很是不满。
顺天府尹柴彦甫瞬间蒙了,他已经给了最大的支持,提出的要求很低了!
柴彦甫被气的呕了好几次,要是刑名公署被刑部与大理寺占据,他们顺天府以后岂不是更加被边缘化?
他拎着一大堆好东西堵曲瞻,熟料曲瞻就这么闭门不出,一点面子不给。
大理寺也慌了神,顺天府都被踢出,可不能被刑部占据大头!
刑部尚书方庆哈哈大笑,到底是年轻人做事没把握,他们刑部如今可是胜券在握!
三日后,赵同舟还在刑部僵持着,脸上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说两句话都要打个哈欠,其他人也是到了极限。
砰一声,门被推开,来人是东宫一位属官。
赵同舟嘴角一勾,起身伸个懒腰,招呼一声,“走了走了。”
他这边的人迷迷糊糊都跟着起身,哈欠连天的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