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找领导,要谢燕不准他上。”
张文杰笑得打哈哈,笑完讽刺我:“在党校就学了这些基本理论?”
我笑道:“自学的。”
张文杰想了想,说道:“你告诉他,领导方面就要他自己去提。”
两人把这件事说妥了,就往回走。
张文杰突然说:“你要去萧书记那儿走一走。”
我顿时脸红了,说道:
“我下了无数次决心,读书期间想去他那儿坐坐。但我觉得自己有愧,对不起他。那种矛盾的心情也一直折磨我。
还有一个原因,我怕碰上凌老师。”
张文杰说:“我上次到省城,专门去他那儿打了一转,两人吃了饭,又去喝了茶。”
我忙问:“他骂我没有?”
张文杰说:“你先听我慢慢说。”
我指着路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到那上面坐坐。”
两人爬上巨石,吹吹灰,坐在石头顶上。
“萧书记也有些消沉。”
我说:“可以理解,在这边呼风唤雨,到那边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边缘角色。”
“但是,我要说一句,萧书记对你没有意见,他说了一句心里话,晓东为什么不来看我啊?”
听完这句,我内必既惭愧,又内疚,还伤心。眼泪一下就涌到了眼角。
我擦了一把眼泪,望着张文杰,等他的下文。
张文杰像沉浸在往事中一样,继续道:
“我当时替你说了一句话,我对萧书记说,晓东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他只是觉得对不起您的培养,关照,与忆兰离了婚,他是无脸来见您。”
我说:“你真替我说了一句实话,我是悔恨,内疚,惭愧交织在一起。但是,他对我的好,见了面,我又无法说出来。
过去,他是我的领导,我还好说一点,后来,他成了我的长辈,在他面前我反而有了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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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杰说:“萧书记想念故人啊。他基本上不回四水,不好意思啊。人只有一种情况不回老家,就是混得不好。
其次,人混得不好,就什么事都不顺。因为他把兰市长不断地告,终于告下去了。他们单位的人也怕他,怕他有点什么事就告状。
其他熟人呢,也不太与他来往。所以,他很孤独。”
我点点头,说道:“我会去的,一定会去。”
张文杰说:“人一旦失意,连老婆都调不动。以前,他打个电话就行,现在,他要找别人去讲好话。他跟我抱怨,他想把凌老师调到林业厅附近的中学。
因为那所中学叫【求仁学校】,很有名气,确实难进。而凌老师是个不服输的人,说要进就进所好学校。
我也理解她——老公虽然失意,但她偏偏要强。萧书记托人去说情,目前都没落实。”
我问道:“你怎么这么久才告诉我呢?”
“平时我去省里,也只到过他单位坐坐。前不久,我住下来要办事,加上有空,才约他吃饭,吃了饭又去茶馆坐坐。
不去茶馆,我也不知道这些情况。我毕竟在教育部门工作过,现在也想帮他一点忙。把凌老师调过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会去看他。其次,凌老师调动的事,我去找人试试。”
张文杰说:“如果你能找到人,帮凌老师调过去,那就是最好的了。”
两人起身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