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流和骆士宾此时就躲在太平胡同,距离郑娟家不远的一个菜窖里面。
这个菜窖是九虎十三鹰用来藏匿赃物的地方,一般他们的非法所得,都暂时藏在这里,非常的隐蔽,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骆士宾咬着香烟,一点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语气紧张道:
“水哥,这回事情可不小啊,雷子都动枪了,是不是上次在火车上干那一票的事情发了?我就说火车上不行吧,太特么扎眼了,你们都不听,还说什么火车上来往的陌生人多,查不到咱们头上,你看今天这场面,咱们现在可咋整啊?”
听着骆士宾絮絮叨叨的,水自流脸色很不好看,不过或许是性格使然,他并没有发脾气,说话依旧是文质彬彬,不疾不徐:
“宾子,遇大事需静气,你冷静点!”
“火车上的事情我一直留意着呢,肯定不是那件事,我感觉应该和这几把枪有关!”
“牛大力刚把那几把喷子给咱们,事情就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骆士宾狠狠吸了一口烟,骂道:
“不会是牛大力把咱们点了吧,我草特么的,别让我看见他,否则老子弄死他!”
水自流又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他,他要点了咱们,他也没好果子吃!”
骆士宾有些听不明白:
“水哥,你一会说和枪有关,一会又说不是老牛,我怎么听不懂啊?”
水自强解释道:“别忘了老牛找咱们是为了对付谁的?”
骆士宾疑惑道:“你是说,周秉昆?”
水自流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这才道:
“不错,虽然没有证据,但我总感觉这事儿和那个周秉昆有关,那人太邪性了!”
“咱们九虎十三鹰在遇见他之前就没吃过亏,可自从遇到他,咱们就没一件好事!”
“你想想是不是这样?他先是破坏了咱们找郑娟的事儿,又邪门的进了木材厂,当天就把志强给打了,志强因为这事儿还蹲了几天拘留!”
“等回厂上班,志强被调去扫厕所,打人的周秉昆什么事儿没有,还当了保卫科长!”
骆士宾听的有些汗毛倒竖:
“水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说那个牛大力找咱们不就是为了对付周秉昆的么,可特么才过了一个晚上,雷子就找上门来了,这事儿还真挺邪性的!”
水自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
“志强现在肯定栽了,他刚才为了掩护咱们和雷子动了枪,要是没死在雷子手里,被抓了也一定是被拉去打靶!”
骆士宾听到这里又紧张起来,再次问道:
“水哥,那咱俩咋办啊?”
水自流拍了拍骆士宾的肩膀:
“宾子,别害怕,志强虽然栽了,但他一定不会出卖咱们,这地方没人知道,等过两天风头过去一些,咱俩可以去南方,我听说很多人都去了港岛,发展的都很不错!”
骆士宾眼睛一亮:“我都听水哥的!”
水自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好,不过兄弟一场,志强是为了掩护咱俩才栽了的,咱们当兄弟的,是不是应该帮他做点事情,然后再走?”
骆士宾点头道:“应该,水哥你说做啥吧,我都听你的!”
水自流忽然问道;
“宾子,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对那个郑娟有意思,我上次看见你瞧郑娟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骆士宾连忙道;“没,我就是觉得她长的漂亮!”
水自流道:“志强之前想娶郑娟,虽然是当摆设,但他既然有这个意思,我打算帮他把这事儿办了,另外那郑娟是那个周秉昆对象,咱们办这事儿,也算是报复了周秉昆给志强报仇了!”
骆士宾被说迷糊了:“水哥,志强哥都栽了,咱们咋替他娶郑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