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楼,屋里的人还在沉睡,似乎是中途醒过,发现小狗已经不在,手里还不舍地抓着那条项圈。
陈景时微微叹气,把东西从她手里拿出来,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一会儿,最后视线落到那条项圈上,若有所思。
他其实不懂,为什么她会对一个刚刚领回家的生物那么喜欢。
她的感情好像总能分给很多东西,很多人。
比如她会为一家常吃的店倒闭而难过。
也会因为朋友的伤心而愤怒。
甚至会因为一条八卦,一条新闻,就生气到喋喋不休。
好像任何事都能分走她的注意力。
这让他有点妒忌。
他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分成,她,和别人。
他的情绪,认知,甚至是未来的一切,都可以根据她而改变,也只为她改变。
为什么她不可以?
陈景时目光贪恋,就这么看着她良久。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的想法过于病态,并且随着心中的欲望增大,已经在逐渐失控的边缘。
最靠近她,越想完全拥有她。
为此他只能不断地克制,压抑内心逐渐冒出的肮脏想法,然后放低姿态,去讨好,祈求她的垂怜。
猎人的最高境界,是把猎物哄骗成猎人,然后自愿成为她的盘中餐,兴奋又享受地哀求对方吃掉自己。
如果对方无动于衷。。。。。。
那就要引用名人名言——
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了。
“。。。。。。”
日上三竿,乐昭终于睡醒。
去雪山的航班在傍晚,她下意识地往身边一摸,枕头上空空如也。
小时已经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