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正寄托希望的,不见得是这对父女,但这对父女对渊盖苏文的计划,肯定也是有用的。
否则,渊盖苏文绝不会同意他的棋子与大唐皇帝接触。
“大王,帛衣大兄来了”
就在高建武若有所思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一道禀报声。
他立刻端正身形,肃声道;“请帛衣大兄进来吧!”
“是!”
门外应了一声,立刻就有一名胡须皆白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跪地道:“老臣参见王上!”
“帛衣大兄免礼!请坐!”
高建武笑着抬手示意了一下老者,随即便招呼宫侍安置软垫和酒水。
但是,宫侍安置好软垫和酒水后,并没有离开。
这就让高建武有些不悦了。
“本王要跟帛衣大兄单独饮酒,你们都退下吧!”
“可是大对卢说。”
“本王让你们退下!”
还没等宫侍把话说完,高建武就喝退了他们。
“是!”
等宫侍都惶恐退下后,才听他不疾不徐地笑道:“帛衣大兄近来可好?”
“有劳王上挂念,老臣近来安好!”老者波澜不惊地点头回道。
高建武笑了笑,随即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淡淡地说道:“帛衣大兄掌管国政,如今,唐朝人来势汹汹,还要帛衣大兄操心,早作准备才是!”
“王上放心,大对卢已经下令辽东境内的所有城池,全部闭门自守,有天险加持,唐朝人不会轻易攻破我方城池的!”
“嗯,我对我们防御唐朝人的城池,还是很有信心的,只是担心那些新罗人,会不会趁机作乱。”
“这个。”
老者迟疑了一下,随即欲言又止。
高建武知道老者一直在他与渊盖苏文之间中立,于是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道:“我听说,李思远在大唐还活着,他可是乙支文德的小女婿啊,当初本王真是错怪了他。”
老者听到这话,心头大动,但表面上却满脸不解地道:“王上此言何意?”
“哎!”
高建武故作悔恨的叹了口气,唏嘘道;“当初本王听信谗言,以为李爱卿会谋朝篡位,结果召大对卢进京平乱,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可悲,可恨啊”
“这”
老者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似乎没想到高建武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要知道,这话若是传到渊盖苏文耳中,别说是他,就连高建武都会招来不小的麻烦。
但就在他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并准备搪塞过去的时候,忽地发现,高建武不知何时,竟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
“王上。”
老者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高建武眯了眯眼睛,神色一肃:“伯父,你是本王的忠臣吗?”
“啊?”
老者心头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