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溢看见周倾拽自己的衣袖,袖口出现了几道深深的褶皱抓痕,可见她力气之大,但是衣服料子太好,很快又恢复了平整。
真是可惜,想象不出周倾如果跟他有肢体接触,甚至抽在脸上,也有种爽感。
“你们还没结婚,你就为我哥操心啦?”
周倾说:“有事说事,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扯淡。”没事可以直接滚。
梁溢的确没有撒谎,飓风那边想通过私下谈判和倾虹和解,梁云峰之前是让梁淙跟周倾谈的,但梁淙明显不搭他这茬。
梁溢就主动请缨,说他去年年底见过周倾,还搭了两句话,感觉挺好的,让他去试试。
梁云峰没想就点头说了个好字,反正是没什么成本的事,万一捞着了呢。
梁溢表现的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他就是单纯想看个热闹,对梁淙的女朋友好奇而已。
梁溢对公司的事没有多上心,做得再好,跟他也没有多少关系,大伯对他没有寄托希望,只拿他当个趁手工具。
大概率等他爷死了,梁淙就回归本位了。
比如梁淙最近就接手了飓风拆分出去的业务,相当于白送给他,梁淙这种强盗行为梁云峰默许了,还指着梁溢的鼻子说让他多学习。
梁溢就想自己要学什么呢?自己无论做什么,梁云峰都不看好,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你不要想着和他比,他有一个厉害的妈,你有什么?”
那语气好像他是野路子生的,不配跟大少爷相提并论。梁溢想,真不想多个儿子当初就该射墙上去啊,搞个他出来算什么?虚伪的老东西。
这会儿,梁溢对着周倾只字不提官司的事儿,只是更加仔细地观察周倾,她的眼神直接又果决,完全没有他认识的女孩子的婉转。那感觉像谁要是不如她的意,一巴掌把人拍死。
“你要是因为我哥讨厌我,我也能理解,因为人都是情绪动物。但是你想想,除了尴尬的身份,我也没有做什么讨人厌的事吧?这样是干嘛呀?”梁溢的脸上总是挂着笑。
周倾忽略掉他神经病一样的话术,“给你个建议,给自己裹条丝带站到橱窗里当礼物,那样有人喜欢你。”
“开玩笑开玩笑。”梁溢说:“你们家厂的事,对不起,我知道给你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周倾狐疑地看着。
“你也是在生意场上混的,也知道这只是常规操作。娱乐圈的三线小明星出个头都有对家买黑稿,商业竞争本来就有黑||||手白手。”
周倾在心里叹口气,“别说这些了,我把你拉到这里来只是想跟你说,别总拿梁淙说事儿。我不乐意听。”
“你也会被男人的糖衣炮弹冲昏头脑吗?”梁溢说:“我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我很清楚。”
周倾抱着手臂。
“我哥惯会扮猪吃老虎,其实心思深的跟海底针似的。他这几年脱离家庭在外打拼,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被排挤出去的,其实呢?他的原始资本是靠得家里,创业团队是他从集团整个抽走的,看着飓风江河日下,最后用手段逼着我大伯低价卖给他。这还是他的家吗?他把家人当什么?”
周倾没接话,只是觉得梁溢说这些话的时候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十足的正经。
“他心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对家人尚且这样,更何况别人了?”
周倾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他是真的没品。”梁溢说:“我早就跟你说啦,碰上我哥算你倒霉,别看他一副大情圣的样子,他手段多的很,你们合资的公司也会是一样的命运。”
周倾听了半天,突然就笑了,“你应该从小就不讨人喜欢吧?”
梁溢脸色微变,好像被踩了尾巴:“你说什么?”
“你太会挑拨离间了。”周倾觉得他真幼稚,“这样的小孩很讨厌。长大以后也一样让人烦。”
“信不信随你咯。”梁溢说:“我只是告诉你,别过分信任一个人。”
“你凭什么告诉我?”
“很多原因。”梁溢很坦诚地说:“可能是我嫉妒他,也可能是对你有点儿好感吧?”
周倾一瞬间收了笑容,十分的严肃,“看你有点儿认真的意思,那我也跟你认真一下。”
梁溢:“?”
周倾警告他:“不要再在我面前说梁淙一个不字,
你要是敢在别人面前散布一个造谣他的字眼,我的手,绝对会抽到你的嘴巴上。”
梁溢的眉头皱得很紧,接着哭笑不得:“你俩可真是……”
周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