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东家醒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直到门复而安静合上,尚珏才无声睁开眼起身下床。
离了被褥的遮盖,他身上的痕迹全然暴露,线条清晰的肌肉上全是道道血痕,劲窄的背脊几乎挠破,腹肌上落着数枚红印——
是昨夜沈玉姝晕乎缠着他时留的痕迹。
身下的
褥单还有着余温,混着一点残留的香气,有点像沈玉姝发间的味道。
尚珏从枕上捻起一根臂长的头发,敛眸轻笑一声,小猫又跑了。
这是第二次。
他捻着指尖,忽然想起昨夜沈玉姝细白的腕子。
尚珏有些惋惜,应该捆起来试试的。
他唇角挂着餍足的味道,捡起凌乱的衣服穿上,遮住他身上数不尽的痕迹。
只不过……沈玉姝像猫一样,恐怕这次放回去,又该躲起来了。
尚珏系上玉色腰带,一张薄薄的纸从他袖口掉落。
上面字迹娟秀工整,赫然是沈玉姝那张遗漏的和离书。
尚珏微微挑起眉。
小猫送上门了。
“陈肆。”尚珏淡声。
房门推开,陈肆敛眸走入:“殿下。”
“把和离礼送到宁王府去。”尚珏眉眼含着点笑,“亲自送到她手上。”
陈肆:“…………是。”
*****
这时候天还暗,街上没什么行人,沈玉姝躲着大道一路回了宁王府。
玉兰匆匆迎上来:“小姐您去哪了,昨天一天都没见人影。”
“去烧热水,我要沐浴。”沈玉姝咬着唇,避开的玉兰的问话。
主要是……她身上黏腻得紧,尤其是那处。
好像、好像昨夜未清洗。
她脸轰然烧起来。
昨夜做得凶,她还记得是怎么缠在男人身上,谁都没顾及到最后的清洗。
玉兰看着沈玉姝的模样欲言又止,但也没有多问,去柴房命人烧水。
沈玉姝躲回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直到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糟糕。
脸色红润、发髻凌乱,露出的一点肌肤上全是欲盖弥彰的红痕。
一眼便知去做了什么。
她脸上有些烧。
玉兰吩咐完,走到沈玉姝身边,替她整理头发,忽然她动作一顿:“小姐,您的发簪呢?”
闻言,沈玉姝忽然想起男人扳着她的下巴接吻,从唇角一路咬到锁骨,复而吞吃她舌尖的模样。
那时一双雾般的眸子沉的吓人,顺手解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装饰,发簪。
不知道顺手扔到了哪个角落。
沈玉姝面上烧红一路红到了耳根,带着脖颈都红起来。
她吞吐着说:“掉、掉了。”
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