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失忆版)觉得这句话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了。
金毛想带走他家小孩,他本来是不愿意的,但“黑泽景光”看到金毛的时候明显愣住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就没有阻拦。可能是被拐小孩的人找回来了,他不介意小孩回去住几天。
但诸伏景光不跟降谷零走。潜意识告诉他眼前的金发男人是他能信任的人,可直觉告诉他一旦他走了,就很有可能失去黑泽——黑泽一直说等有机会就把他还回去,现在不就是黑泽抛下他的机会吗?即使黑泽失忆了,黑泽这个人也很有可能这么做!他不要!
所以诸伏景光死死抱着黑泽阵,降谷零觉得也不是不能把很可能跟琴酒有关的银发小孩带回公安,准确来说他是很想把小孩带走做个检查的,但银发小孩一直很警惕,不打算离开,降谷零就说他住在附近,随时可以找他帮忙。
事后,黑泽阵问诸伏景光为什么不跟那个金毛走,诸伏景光好像很生气,但黑泽阵不知道诸伏景光到底为什么生气。
第二天。
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找上门来,对黑泽阵说我跟你的父亲以前是同事,我和他很熟,你们可以叫我叔叔。
第三天。
一个金发的女人找上门来,对黑泽阵说我跟你的父亲以前是很亲密的关系,我和他可好啦,你们可以叫我姨妈。
第四天。
一个戴眼镜的小学生找上门来,对黑泽阵说我哥哥跟你的父亲以前是生死之交,我和你父亲也认识的,你可以叫我柯南弟弟!
第五天。
一个有着黑眼圈看起来加班过劳死的年轻男人找上门来,说你爹是我哥,四舍五入我也是你叔叔,来快叫一声夏目叔叔听!
第六天。
赤井玛丽敲开黑泽家的门,就看到银发少年拎着一根衣帽架,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开门的是两只小猫。
赤井玛丽:“……Juniper,你的欢迎仪式还真是特别。”
银发少年用墨绿色的眼睛盯着她看,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你来干什么?”
其实他不认识这个语气成熟的女孩,不过对方一副认识他的模样,这种情况在这几天里他见识得实在够多了——消息是他故意放的,人都是他故意引来的,但没有达到预定的安全阈值之前,他还不打算走。为了安全,“黑泽景光”这几天不在,只有他在家。
赤井玛丽没有立刻意识到Juniper失忆的问题,到底都二十年没见了,性格有所变化也很正常。
她确定Juniper不会对她动手,就坐在沙发上,问:“恰巧路过而已……维兰德没来接你?还是说你们有别的打算?”
“……”
“Juniper?”
“没事。”银发少年把衣帽架随手放在地上,重新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应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他记得维兰德这个名字,比他自己的名字更有印象。可除了名字外,他什么都不记得,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好像被大雾遮住的荒原。
不,那是雪。
一片银白的雪原,远处的冰川,几乎要将视线全部覆盖的白色,以及一个模糊的、看不清的人影。
他对这个名字的记忆到此为止。
很显然,这个女孩——听语气更像是个成熟的女性,既然他能变成这样,那其他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决定将这个女孩当做同龄人看待。她认识他,也跟那个叫维兰德的人很熟悉,从她那里能得到更多的情报,只要他问。
但是,他没能问出口。他低头,呼吸,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名字,那个发音明明很简单的名字,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攫住心脏一般无法开口。
……也有别的办法。
他能判断这个女人没有说谎,她不是为他来的,应该是为了别人,只是顺路找到了他;果然那个女人说起了叫做“秀一”的名字,又说起多年前的事,他越听越不对,最终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什么“秀一”,不就是前几天那个很烦人的粉毛老师吗?
所以,其实他没有什么双胞胎妹妹,认识那个粉毛的人就是他自己,至于为什么会被当成女孩,纯粹是那个粉毛眼瞎!(小银毛要气死了。jpg)
“呵。”他冷笑一声,“他说他跟我的母亲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还跟我的父亲(咬字很重)很熟,还让我叫他叔叔。”
赤井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