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BOSS的电话都挂,更何况朗姆,他直接挂断,朗姆又打来,这次他接了,冷冷地说我还有事。
朗姆:……你不是去休假吗,能有什么事?
琴酒:救助流浪动物。
朗姆:?
他抱起黑猫,让黑猫在话筒里喵喵叫了两声,就无情地挂断了朗姆难得给他打的电话,走了。至于朗姆找他是为了什么,他不关心,就算朗姆跟他说波本是卧底,他也只会祝朗姆一路走好。
他把黑猫带到了附近的宠物医院,本想丢下就走,可宠物医生看了黑猫的情况,极其痛心地痛斥他不好好养猫,竟然拖到这个时候才送来。
这只黑猫身体虚弱,可能有心脏病,还跟其他动物搏斗过,但它太虚弱了打不过,右后腿受伤,而且一直没有得到救治,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恶化,再晚一点猫就没了。宠物医生用谴责地目光看着他,他面无表情,说你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就可以。
宠物医生更生气了!
刚好宠物店里来了几位熟客,听到动静看过来,宠物医生就让他们评评理——怎么会有人这么养猫的?什么,这不是他的猫?没看到这只黑猫一直盯着他看吗,明明我就站在猫面前,这只黑猫还是盯着他看,他不是猫主人还有谁能是?
他沉默了。
不是因为那只猫,而是因为跟着朋友一起来的基尔。日卖电视台有档宠物节目,几个主持人偶尔会带宠物来,这几个主持人里就包括知名记者、主持人、情报员水无怜奈AKA基尔。
基尔:“……”
他:“……”
片刻后,他说,对,这是我的猫,它前几天丢了,刚找回来。
医生看他也是很疲惫的模样,也先跟他道歉,说自己刚才太激动了,又跟他讲了一下猫的情况,问他:“猫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猫雾蓝色的眼睛,随口说:“叫苏格兰。”
那个瞬间,基尔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
(基尔:琴酒,我听说你放苏格兰走了,所以……难道那个说法是真的,你们两个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以至于你要拿一只猫来吃代餐?)
(琴酒:呵。)
PS:就在琴酒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黑猫僵了一下,但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其他人身上,无人发觉。
医生乐呵呵地说好名字啊,给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他一个字都没听,就说我知道了,然后带着黑猫离开。
出了宠物医院的范围,他把已经包扎好伤口的黑猫放生,走了。
接下来他一连睡了两天,直到BOSS强行接通他已经关机的电话,把他叫醒。原本他至少可以多睡一天,但组织里出了一点意外,原来曼哈顿是埃及派来的卧底,那个侦探是曼哈顿的同伙,他们假装调查苏格兰失踪的事件,实际上绑架了组织的一名核心研究员。
老实说他并不觉得一个研究员有什么必要的,但那位先生要求把研究员活着带回来,他只负责完成任务就好了。
他出门,就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视野的边缘闪过。
他伸手把黑猫从灌木丛里拎出来。
一人一猫对视,而就在这个时候,前天那个宠物医生刚好从他家门口路过,问他:“今天就是复诊的时间了,黑泽先生,你现在有时间带苏格兰来宠物医院吗?”
哦,他说怎么觉得有点眼熟,原来这个宠物医生就住在他隔壁的隔壁。他看过这个人的资料,只是对这种普通人,他都是看过就忘的。
于是他带着猫去了宠物医院,把猫放在那里就去找曼哈顿,不过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好消息:人已经死了,而且尸体没有消失。
坏消息:曼哈顿是自杀的,这往往意味着他需要隐藏什么秘密。
那位先生听说消息后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不用留着研究员的命了,一起处理掉吧。于是他炸掉了侦探和研究员所在的建筑,至于他们有没有逃出去……他留一线生机了,剩下的就不是他能做的了。
下午他回到宠物医院,从宠物医生手里接过了叫苏格兰的黑猫。黑猫有点怕生,或者说只是怕他,但还是努力做出一副亲近的样子,好像怕自己丢掉一张很有钱的长期饭票。
他跟猫对视了一会儿,说好吧,猫粮管够,但我没时间养你,剩下的你自力更生。
于是,他养了这只叫苏格兰的猫。
他在住所的门窗上开了供猫出入的小门,又托这个多事的医生和酒井偶尔来照看,反正猫不死就行,他要求不高,那个宠物医生比他还要上心。苏格兰猫很乖,从不乱跑,所有见过它的人都说它很听话,白天出门散步,晚上回来,没人知道它出去做什么,但它也从不惹事。
当初跟苏格兰猫打架的猫犯已经被查获,但苏格兰猫养好伤后它就绕着苏格兰猫走了,过了几个月,医生说苏格兰猫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把猫举起来给刚回到东京的他看,他说那很好,可以再养胖一点。
当时苏格兰猫在拼命扑腾。
他逐渐习惯了回到住所的时候会看到一只黑猫的生活,虽然他不常回来,最多一个月能回家一次,但每次推开门的时候,黑猫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他回来的时候是白天,那过段时间黑猫就溜溜达达地回来了。这只猫很有领地意识,根本不在别的地方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