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玺看着师父,抬手摸上师父的脸。
似乎第一次发现,师父的脸上没什么肉,而且,好像是没有爷爷的那么红(润)。
“怎么了?”
白景索性抱起徒弟,问。
祁玉玺只是搂住师父的脖子,不说话。
白景继续往前走,又问:“是累了吗?还是不高兴了?跟师父说说。”
“……没有。”
“没有什么?是没有累着,还是没有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
“那就是累着了。”
“没有。”
“也没有?”
白景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和徒弟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喜欢逗徒弟说话。
祁玉玺趴在师父肩膀上,把脸埋了起来。他这样子,倒是叫白景担心了。
“安安,怎么了?”
白景的双眼微眯了一瞬,不是村里又有谁说难听的话,叫徒弟听到了吧?
“师父,做梦。”
白景回神:“做梦?”
祁玉玺:“做梦练功。”
白景一时哑然,做梦练功?
白景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就在孙子的小脸上亲了口:“你这是有多着急。走,师父给你折桃树枝去。”
“要长的。”
“好,要长的,师父给安安削一根长剑。”
这一上午,祁玉玺都跟师父在一起,看着师父给他削长剑。
下午表哥、表姐们从山上下来,他跟哥哥、姐姐玩了一会儿。其实主要是跟(玲玲)姐姐玩。
晚上,跟姐姐一个被窝的祁玉玺却没有如大人以为的那样,在乖乖睡觉。
半夜他就醒了。
睡着后他又开始做梦,可是他不想做练剑的梦,他想问问梦里的那个影子,他要怎么救师父。
想了又想,祁玉玺闭上眼睛,当困意来袭的时候,他在心里默喊:【师父……救师父……】